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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安栖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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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走得那日,沈二爷特地吩咐厨子炒了几个小菜,坐在了院中吃得兴起,沈三爷也找上了门来。
  
  “二哥,您这事办得有些欠妥当了,”沈三爷看着有些忧心。
  
  “你个榆木疙瘩脑,还真是怎么都不开窍,”沈二爷往他前头搁了个杯酒,“喝。大哥都走了,你还提防什么劲?”
  
  “二哥,您这不是让少恬他们去挡灾么?”沈三爷止不住也喝了口酒。
  
  “怎么,他们不去,难不成还让我们俩中的谁去,”沈二爷打了个寒颤,“大哥的院中接二连三的出事,留着沈少恬在府中,只能是个祸害。”
  
  当年的那名女子临死前的狰狞和绝艳此刻再现在了两兄弟面前。
  
  “二哥,你说胡域的诅咒可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沈三爷想起了那日女子后背的一片血淋淋,全身都战栗了起来。
  
  “说什么呢,”沈二爷停下了酒,吃到了颗霉掉的花生,忙吐了出来,“这些年的富贵还花不了你的眼不成,我和你说件正经事儿,沈查子,你就让给二哥我吧。”
  
  说罢,他干干笑了起来,沈三爷看着早就变了身形的二哥,“这事,你得和我家那口子说去,她见少恬他们走开了,咬准了说要将沈查子收过去,说是年初年末时,她省亲时带到了官宴上,甭有面子。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了,一名娈而已,弄得这般紧要。”
  
  “你懂什么,”沈二爷瞟了内院一眼,“听说前阵子,太守大人将妩娘献到宫里头了。”
  
  “什么?”沈三爷听得一惊,太守大人对妩娘的宠爱,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的,只怕是要将心肝都捧出来了,竟舍得将她献出去。
  
  “还不算,”沈二爷索性丢了筷子,从碟子里挑了几颗,往嘴里一扔,眯上了眼,“听说皇上见了那美人儿也是爱不释手,你再看看沈查子那模样,就是连大哥那样的男人,都爱不释手,再过阵子,姐弟俩都是要得势了。”
  
  沈三爷哈哈两声,心里却想着,如此看来,人是更不能放了。酒喝得多了,脑子也跟着转悠了起来,喝酒果然是会误事的。
  
  “可惜,你们的算盘都是要落空了,”沈三爷眼中的醉意越来越浓,说话却毫不含糊,“我听说,沈查子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是跟着少恬他们出去了,还是。。。”
  
  “什么?”沈二爷连酒都顾不得喝了,看着很是恼火,“你怎么不将人拦住”。
  
  “哪能拦得住,他又没有卖身给沈府,”沈三爷喝得多了,脑子反倒记起了事来:“他只是‘寄宿’在沈府而已。”
  
  ……………………………………………………
  
  “人都走干净了?”沈卿源坐在了小院里,和沈二爷,三爷的喝酒作乐不同,他在院中摆了张桌案,由着一人研着墨,手中如游龙,图上跃然出现了一派古村景象。
  
  没有滔滔怒流奔波入海之势,也没有九曲十八弯的连片山脉,只是一座幽静人烟罕的古村,图侧写着的是:北山。
  
  “干净了,院中姑爷的那些老奴都换过了,”身旁研墨之人,鸡皮鹤发,眼中带着浅蓝之光。
  
  “那就将‘落鹜院’找一遍,”沈卿源看着笔下的画,江山化作美人腰,红颜埋骨千流沙,“让山那头的人也都准备好了,好好招呼过去的娇客,可别是惊着了。”
  
  沈家的两位爷,他的两位“叔叔”,这会儿怕是要图谋着如何瓜分了沈沐的家产了,少了碍眼的沈沐,也该是有人好好整顿整顿沈府了。
  
  少恬,你并不知道为父当年外出之时,去得也是北山,那一趟北山之行,为父可是满载而归,不知,你又能找到些什么,沈卿源笑着落了笔。
  
  “南厢房的那位姑娘,爷以后真要娶回来?您知道,域里的规矩?”旁边生得无比怪丑的鸡皮人,低声问道。
  
  “狐琴,在沈府藏了这么久,你还不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么?”沈卿源的言语中,带着不悦。
  
  “小的只是有些好奇,对于这位沈氏,爷可是和当年的赵氏一般,动了真心,”老奴的背不弯而弓着,似天生就如此。
  
  “赵氏又是何人?多少年了,我都有些不记得了。”沈卿源轻描淡写地说道,手中沾了些未干的墨:“我的院中有了陈氏,刘氏,少一个赵氏,多一个沈氏又有何妨。”
  
  狐琴听了,并没有吱声,爷虽在离国居住多年,倒还是保留了狐域的规矩,尤其是当年的北山一行后,他似乎更像胡域的人了。
  
  “北山一行,少恬必然会知道狐性多疑且淫,如果当年的狐窕贵女也能这般明白,就不会落了个如此凄凉的下场,”沈卿源说得毫无感情。
  
  狐琴的鸡皮脸上显出了些无奈,爷到了这会儿,也不肯原谅了小姐和姑爷。
  
  爷,姑爷是您杀的么,狐琴心中暗想着,却不敢问出口。




☆、沙漠之地

  那一世,胡雅更喜(…提供下载)欢称叶赫。胡雅所在的年代为那一世,她曾特意去了撒哈拉大沙漠。
  
  胡雅原本以为,那该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极致的景色,如烁金粒般的延绵黄沙,天与地融为一体,人的眼中,连天边的一丝云都容不下了。
  
  直到她见了眼前的村落,在沙尘中浮浮沉沉几百年的一个村落。
  
  沙土里零星浮起的绿色和天鹅绒般,踩在了脚下,沙子和砾石咯嘣作响。
  
  马车行的这一路,官路坦荡的让那几名跟着沈三爷走南闯北的护院都已经痹了大意,直到前方出现了这所村落,村落面前支了块石碑,上头写着的正是“北山。”
  
  “你说错了,北山不是山”沈少恬取笑着,“我就说‘列国志’上怎么没有些写明有北山,原来‘北山’是个村子。”
  
  “我哪能知道,”胡雅和周嬅等人都下了车,见了满地的荒凉,几名女眷的都有些没了主意。
  
  “几名大哥,”胡雅只得问起了那几名还有些镇定的护院,
  
  “此处当真是北山?”
  
  “没错,”带头的护院是个四旬开外的中年壮汉,他拍着胸脯:“北山就是沈家的老籍所在,老爷和三爷逢了重阳清明,都会托人来这里烧上几串纸钱。”
  
  “沈家的祖籍不是在清水镇吗?”胡雅问得却是张妈,她是队伍中唯一一个跟着老爷的奴婢了。
  
  “听说老爷发迹的地是清水镇,说起老太爷和老爷小时候的祖籍就不晓得了,”张妈五岁卖身进了沈府,那会儿,沈府就在清水城落户了,她也是由清水城跟着到了省城,“不过,老奴也是听说过,连太老爷的祖坟都移到了省城的,沈府也入了省城的沈族。”
  
  “那就进村问问,看看沈家的旧址在何处,再去问问,当年老爷请香的寺庙是哪所?”
  
  村门处,是一口手摇水井,看着水底,还是清澈的,旁边则是搁了口木桶。
  
  进了门时,一条三人道一路就能看到了底,周边零星分布着些茅草木屋。
  
  看着那条看着脆弱的小道,马车是不好行的,张妈就差着几人看着马车,几人跟着往里头走去。
  
  “北山村”里当真有寺庙不成,若说打虎村是依山伴水,那眼前的“北山村”只得说是遍地荒瘠。
  
  晴天白日下,家家户户都闭了门,鸡笼和羊圈都是空着的,走在了村里,唯一的声音,是沿路挂在了木门旁挂的老旧驼铃发出的。
  
  十几人的队伍走到了一半,总算是见了。。。只眼,而非是一双眼。那只浊色的眼是由沈少恬先看见的。
  
  在人群中,沈少恬的个头最小,视线也看得最低,所以在他看见了那只眼时,犹如立了头功的急先锋般,高兴地呼了出来。
  
  眼立刻消失在了门洞里,护院忙上前敲起了门来。才是一下,门就破了个洞,原本那只满是好奇的眼这会儿变成了气急败坏,“谁让你们敲门的。”
  
  跳出来的人长了一头的长发,掩住了右眼,留出了先前众人看到的那只独眼。
  
  因为毛发和那身已经划成了破布的衣裳,听着声音,已经不是孩童了,但长发人的个头却和沈少恬差不多。
  
  “不敲门,你怎么会开门,”沈少恬刚说了句话,就被突然吹了进来的黄沙兜了满嘴。
  
  长发人虽然看着并不欢迎这群不像的外乡人,“出去,出去。”
  
  那个个头小小的长发人,不但不开门迎客,反倒是两手做了个赶羊状,将人群往外推去,胡雅被推着走了几步,碰到了驼铃,才明白了过来,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的驼铃是用来叫门用的。
  
  “我就不用你们赔门了,趁着天没黑,你们这些外乡人,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迟了可就走不得了,”长发人见人数太多,索性就抱起了沈少恬,将人往外拎。
  
  “等等,”胡雅见了前头不停嚷嚷着的沈少恬,和张妈都赶了过去。
  
  长发人的个头虽小,身手比一般人灵活了不少,站在了村门外的那几辆马车还有护院,都拥了上来。
  
  哪知他七闪八闪,多躲了开来,再将沈少恬往了车上一塞,扬起马鞭,就要赶了人走。
  
  马蹄扬起,护院们见小少爷被夺,都是快步上鞍,身后那一群不会骑马的女眷则是拉在了后头。
  
  先前还是大门紧闭的矮屋里,门缝里,都多了及双眼,有些胆大的村民,甚至还打开了门。
  
  那一众护院都顾自赶着马往前冲去,胡雅先是小跑了一阵,眼见就要追不上了,脚步一转,抢在了最迟跑出来的护院前头,一把夺下了他的马鞭。
  
  “小夫人,”张妈看得急了,在后呼喊着。
  
  “起沙尘了,快进去,”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名老者,北山村外,放下了一道石栏,将前头奔跑进了沙尘里的那几道身影模糊了。
  
  “小夫人,会骑马吗?”周嬅被扯了进来,眼底带着异色,打虎村里唯一的一匹马是归着村长用的,“虎丫”会骑马么。
  
  “虎丫”不会骑马,胡雅看马赛的机会也比赛马多,她最多上过几次马术课,相亲那会儿和“阿拉伯油王”在人工马道上遛过几趟马,当然,那也是仅有的几趟而已。
  
  所以胡雅上下马的姿势都是极潇洒的,无论是当时遛马时的阿拉伯纯种马,还是今日抢马得来的黄骢马。
  
  本在前头的几名护院和那匹被长发人夺走的马车,很快都没了踪影。
  
  黄沙吹得正盛,天空是黑压压的一片,没了天日,向前还能辨得清的方向,在马蹄的几个原地踏步下,很快就眩了。
  
  “该死,还是太迟了,”长发人探进了车里头,看着强忍住不哭的沈少恬,很是歉意地说着:“我本是想将你们引了出去的,这会儿可好,来不及了,你们也只得是留在了‘北山村’了,等待会儿沙暴停了,我再找找,‘北山村’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狐踪乍现

  沈少恬和长发人回到了“北山村”时,沙尘已经停了,月明星稀,村门口,那道挡沙的石墙又收了回来。
  
  张妈和周嬅以及那名被胡雅夺了马的护卫正坐在了村长家中。
  
  见了沈少恬,张妈止不住又抹起了泪来,周嬅心底则愁着村长方才说的那番话。
  
  “北山村原本不是在此处的,几十年前,突然兴起了风沙,村址就不固定了,时常随着沙风四处飘移,”村长是个古稀老者,和那长发人一般,也留了个发不见眼,须不见嘴的厚实毛发。
  
  “呸。。。”沈少恬被长发人带进门后,就满屋子找起水来,他没有村里人的那一身厚实长发来遮挡风沙,先前回来时,受了几阵尾风,又吃了个满口沙,“这样的地方,怎么住人?”
  
  长发人将他连人带马车送回来后,也和村长讨了口水喝。
  
  点清了屋中的人数后,沈少恬的小脸耷了下来,“胡雅呢?”
  
  “小夫人走丢了,”张妈抽泣了起来。
  
  “丢了,那就去找回来啊,”沈少恬还只当是在沈府,丢了只阿猫阿狗般,正要差着护院们出去,这才发现,只留下了一名护院。
  
  “那些人回不来了,”长发人还带着几分得色,“没有我这样的熟路人带着,千流沙里,是走不出活人的,小子,你可要感激我了。”
  
  “你将我领回来做什么,”沈少恬没有感谢,反而骂了出来,转手抓过了张妈的那条抹泪的帕子,掩在了嘴上,冲进了夜色里。
  
  “小少爷,”张妈和那名护院都冲了出去。
  
  长发人还是喝着水,见周嬅并没有随她们一般跟了出去,觉得很是奇(提供下载…)怪,“你难道不是他的婢女么,为何不跟了出去。”
  
  “跟了出去做什么,”周嬅摸着脸侧的光滑,“外头风沙大,迷了眼,糙了肤就不好了。”
  
  长发人捋起了蒙在了右边的发,露出了眼,仔细将周嬅看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了周嬅那看着就不甚安分的细腰俏臀上,面上现出了渴色。
  
  年迈的村长坐在了一旁,对着长发人的眼神并不在意,村里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年轻的女人了,村里的老少,尤其是这群汉子怕是都熬得慌了。
  
  “他们待会就会回来的,”长发人走到了周嬅身旁,手摸了上去。
  
  “做什么,”周嬅正要骂了出来,长发人的手箍住了她的腰身,温热热的女人香,让长发人全身的血脉都贲张开来。
  
  老村长和那盏残灯在房中悄无声息,布帛撕裂开,周嬅的身子在灯光下白得发亮。
  
  “你要做什么?”进门的沈少恬和张妈都是呆愣住了,那名唯一的护院抢到了前去,将长发人掀翻在了地上。
  
  周嬅似吓傻了,她的前襟被扯开了个大口子,都不及掩住。
  
  “做什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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