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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赌,你爱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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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你的万能助理买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看这本里面我的照片拍的最帅而已。你不这么觉得吗?”
  林初青很无语。
  陆行恪手指动的飞快,用她看不懂的文字连发了两封邮件,这才收拾公文包,准备出门。
  林初青递外套给他:“终于要走了?”
  他就着她的手扣纽扣:“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她回曰:“我不敢的,你放心好了。”
  “那我中午不会来吃午饭,省的你看着我心烦。”
  林初青替他抚平西装领口:“少喝些酒。”
  陆行恪吻了吻她的额角:“应酬罢了,我自己有分寸。你在家要是无聊了,也多出去走走。”
  一个人在家,着实没什么意思,她将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看的电影翻出来从头至尾看了两遍,最后终于睡着了。
  也许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又一次梦到,十五六岁的自己,站在生活了许多年的大门前,拼了命的敲。
  开门的依然是照顾了她许多年的老管家,脸上无一丝笑意的“请”她离开。
  她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伸手去拦,堪堪挡住了,右手却从手掌根那里被死死压着。
  林初青撕心裂肺的疼,哭到将楼上迟迟不肯下来见她的人招了出来。
  陈天培很不耐烦的挥手让管家送她去医院。
  大概就是那天起,她厌恶极了这座金玉其外的房子,和那个她应该称呼为爸爸的男人。
  检查结果不出意料,是手掌根粉碎性骨折。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彻彻底底远离了她曾引以为梦想的小提琴。
  林初青是被冻醒的,睁眼一看,一床被子全掉到她脚边去了。
  她哆嗦着爬起来穿衣服,大概是梦里她情绪太激动了,把被子当陈天培踢了。
  实在无事可做,她也只能真的采纳了陆行恪的建议出去逛逛了。
  林初青人还在半路,周楚薇已经打电话来催:“老娘我都在寒风中等你十分又五十秒了,你怎么还没到呢?”
  她端出阔太太的语调,装模作样地回答:“我好歹也是一少奶奶了,出门总的打扮一下吧。小楚子,你给我好生等着。多等一分钟,我多请你吃一顿海鲜。”
  对面立刻换了个腔调:“哎呀不急不急,林奶奶你慢慢的来哈,小楚子我等的心甘情愿。”
  林初青恶寒,真是交友不慎的慌。
  等她一下车周楚薇便毫不客气同她算账:“呐,你欠了我十四顿碧海阁的清水蟹。本来还有零头的,我都给你掐了。”
  下一句就开始损她:“你还贵妇人少奶奶呢,还说出门要打扮。啧啧,瞧这打扮的,也太不脱俗了。”
  林初青拢了拢围巾:“低调,凡事低调。”
  周楚薇嗤之以鼻。
  她们在外面喝了一杯奶茶,又亲亲热热地互相手挽着手逛街去了。
  周楚薇拼命怂恿她去附近的商厦血拼。
  林初青当了这么久陆太太,自然也知道那是陆行恪的产业之一。
  她一开始不从,周楚薇点着她的额头训她:“没见过这么不会利用资源的。你过去见着喜欢的,把他的卡这么一掏,收银员还不直接给你免单了。”
  她想想:“嗯,你说的太有心得了。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也傍过大款啊?”
  周楚薇直接撩了袖子杀了过来。
  他们自结婚以来都是住在陆行恪的单身公寓里,房间布置风格颇冷硬。
  林初青只偶尔过去,所以也没留下什么生活印迹。
  现下她要在那里常住,总想着从小细节处改变一下。
  陆行恪只说随她去。
  她便要亲力亲为一样样去挑。
  看中了宜家的一款白色流苏窗帘,林初青细细研究花色,猛一抬头间却见周楚薇若有所思盯着她看。
  “怎么,我脸上生花了吗?”
  周楚薇笑笑带过:“没事,你挑好了吗么”
  她认真地蹙眉:“白色是挺好,就是样式太花哨,怕放房间里不合适。”
  穿统一制服的推销小姐立刻满脸堆笑地来展示这款窗帘的优点。
  她还在犹豫不决,周楚薇在后面推她:“不过一个窗帘而已,既然要改变,那还担心什么破坏整体感,反正迟早要换。”
  林初青狠狠心,“买了。”
  销售员眉开眼笑地过来开发票,约时间上门量尺寸。
  她想了想还是传了一条简讯给陆行恪:“我挑了一款窗帘,要不要把样式发给你看看。”
  陆行恪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她握着手机,再看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周楚薇适时提议说这次先散了,下次再约。
  她点头称好。
  隔了很久他才回了一条:“你喜欢就好。”
  言辞很体贴很随和,林初青却是真的觉得索然无味了。
  哪怕他只有一个“好”字,她都会心满意足的。
  哪怕只有一个“好”字,也强过他委婉的拒绝。
  林初青觉得,他们的关系,根本不像一对夫妻。
  陆行恪回来时,窗帘已经换上去了,长长的流苏坠在冷色大理石地面上,说不出的怪异。
  他不予置评,林初青问起,他才回答:“还不错,如果你喜欢的话。”
  她被生生泼了一盆冷水,嗫嚅着:“那我,把原来的换回来好了。”
  “不用那么麻烦,就这样也可以。”
  此后她便再也没动过想更换布局的念头。
  她的盥洗用品用完便直接收起来,绝不会出现在陆行恪视线所及的地方。
  衣物摆放在另一个房间的柜子里。
  若是不仔细找,在这栋房子里,绝对不会找到有女人生活的痕迹。
  陆行恪也从来不会过问。
  她刚考完试,每天过的浑噩不知时日。
  等迟放受命来带她修饰仪容出席天培收购仪式,她才记起已是周一了。
  礼服是陆行恪早就选好的,藏青色的名族风长裙,配上一件小小的马甲。
  她换好衣服出来,那位设计师都忍不住鼓掌。
  迟放垂手立在一边,由衷夸奖:“林小姐好漂亮。”
  他其实还想说,陆行恪,好眼光。
  衣服胸围腰身四处掐的分毫不差,勾勒的她愈发曼妙。
  他自知不该失职多看,只能闭了闭眼,清清喉咙:“林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吻

  ……》
  她在前往中临的广场上,惴惴不安。
  迟放坐在前面,突然出声:“林小姐,你不必那么紧张的。”
  林初青抬眼,从前方的后视镜中看见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
  她不得不佩服,他真的是心思缜密的男子。
  迟放再没说什么,兀自微微一笑,敛气凝神地坐好。
  陆行恪在中临顶楼办公室等她,迟放将她引到门口,客客气气退下去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不过隔几个月,她竟然将这里的格局忘了个干净。
  她拎着裙摆抬脚踩上纯白色羊绒地毯,悄无声息。
  本以为能吓到他,陆行恪却在她越过第三个花盆的时候突然抬头:“就站在那里别动。”
  林初青自己被吓了一大跳。
  他坐在旋椅中,轻轻转一转笔,眸色柔软:“上次你也是站在那里,很倔强的同我置气。”
  她张口结舌,心里渐渐转暖。
  他原来,都还记着。
  陆行恪见她不说话,解释道:“不记得了吗?你不肯同意我的条件,赌气要走,我劝你好好考虑,你就站在那里,一口气咽不下又发不出,神情有趣极了。”
  “呵,谁想没过几月,你再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我的太太了。”
  林初青还是说不出话,一颗变暖的心生生落了地。
  果然,陆行恪的眼神越发冷:“那日你在这里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那么现在,我想你也能做个很好的决定。”
  “陆太太,还是做回林初青。曾经的陈小姐,你不妨自己选一个。”
  她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富贵竹的细宽的叶子,自嘲地笑笑:“身份太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了。你说是吧,陆先生?”
  他满意一笑,向她伸出右手:“陆太太,谢谢合作。”
  中临的宴客大厅在附楼酒店里,中间用一个连廊架着。
  此刻连廊铺着红毯,两边花篮摆放整齐。
  林初青挽着他,一步一步,气力虚弱地迈进灯火辉煌的会场。
  人群呼啦啦涌了上来,多到她根本来不及辨不清面貌,嘴里的词句倒都是一样的。
  “恭喜陆总,版图又扩大一番。”
  “英雄出少年,这话果然是不错的。陆总,佩服佩服。”
  ……
  林初青耳膜被折磨的生疼,陆行恪展着招牌一样的笑容,不咸不淡地回应这些人的恭维。
  冷不防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几乎盖过所有人的交谈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厅里的音乐突然变的轻柔,更是显得那个声音突兀。
  林初青强压心里的厌恶,抬头打量那个说话之人。
  她自然知道是谁,这个声音她听了十几年,不会有错。
  “陆先生,从今天起,我可得尊称你一句陆总了。”
  他含笑点头:“都是同事,只不过职位高低罢了,何必那么客气。不过陈先生非要这么客气,那我也就受了这一句陆总了。”
  林初青在陈天培的脸上,看到有恨意一闪而过。
  此情此景,他也只能干笑:“其实这一出并购也委实好。我正萌生退意,还愁公司无人接手,交给陆总,我也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他并不是技不如人输给了小辈,而是他恰好不愿干了,这才白白让陆行恪捡了个大便宜。
  陆行恪的手从她胳膊间抽出,虚虚揽上她的肩膀,把玩着她吹得微卷的头发。
  他一向避讳在人前做这般亲昵的动作,如今他这一搂,将本是陪衬的林初青置于众人审视的目光之下。
  她并不确定陈天培能一眼认出她。
  陆行恪接话:“也是,陈先生无子无嗣,一个人支撑着大家大业,实在是辛苦,不如早退位了的好。”
  他一句话便戳中陈天培的痛处,在场人都知道,陈天培两次婚姻,却一个子女都没有。
  陈天培的脸色变得颇为精彩,尤其在盯住她三秒后,终于消了嚣张气焰,嘴唇哆嗦:“这……你们……”
  陆行恪带着她从他身边经过,自在地招呼大家随意。
  一室的硝烟就这样化为无形。
  宴会进行到一半,林初青实在累,陆行恪放她出去透气。
  不久他也寻来,走到坐在石凳上的林初青身边。
  “不喜欢?”
  她“嗯”了一句,抬头对他勉强扯了个微笑。
  后面传来一记轻哼。
  他们同时向后看去。
  陈天培慢慢踱到他们面前,极其轻蔑地一笑:“我还在想,陆总手里那么多的股份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陆行恪笑得更为轻蔑:“我不过施了一个激将法,让你以为股份是从公司内部流出去的,你就把那么多的实权高层全得罪了,纷纷转头效力于我。这场仗,我不赢都难。”
  陈天培脸色很难看:“陈初青,你母亲把你教的不错嘛。还知道借力打力,就想这样整倒我么?”
  她不怒反笑:“陈先生过奖了,这不过都是跟你学的。还有,请叫我林初青。陈这个姓,我担待不起。”
  陆行恪赞许地抚上她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问:“陈先生,不知家母近来可安好?”
  他怒极拂袖而去。
  陆行恪唤住他:“靠着两个女人得来了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多光彩的事。”
  “陈先生,你若想东山再起,赶紧乘着今晚的宴会,找个能给你权钱的名媛贵妇吧。别浪费时间在你的继女,差点成为你继子的人身上了。”
  林初青站起身,掸掸衣角:“陈先生,拜拜,别忘了抓紧物色哦!”
  他们在迈进大厅的前一秒,林初青回头,陈天培还傻站在那里。
  她觉得很解气。
  陆行恪伸臂一揽,力气大到她眼泪都快飞出来:“进去吧。”
  林初青眼泪汪汪地点头:“你可以轻一点的。”
  他松了松手,很客气低头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她在他低头那一刻,并没有看见他眼里有胜利的喜悦神色。
  林初青的母亲,一辈子嫁过三个男人,都姓陈。
  第一个,是豪门联姻,虽无爱情,倒也过得美满。
  只可惜对方守得住家业,守不住自己的薄命,死于癌症。
  年纪尚小的林初青只记得亲生父亲面容枯槁,油灯耗尽的模样,想着辛酸,便很少去想。
  第二个,便是陈天培。
  林佩一见公子误终身,只叹自己没有在最好的年岁里遇见陈天培。
  她是自小富贵人家中宠着的小姐,哪里懂这个男人的险恶用心。
  还自以为自己终遇上良人,空付了一腔痴情。
  陈天培与林佩婚后,也过了几载甜蜜日子。
  林初青与陈天培向来感情不亲厚,日子久了,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林佩的一个拖油瓶而已。
  她母亲身体不济,结婚后并未替陈天培添丁。
  毕竟陈天培也是门第人家,林佩免不了被嫌弃。
  他的本来面目也露出来,完全将林家的产业视为自己所有,不出几年掏空了整个林氏企业。
  好再林佩还晓得替林初青争一份嫁妆钱,才得以留下天培的10%股份。
  大概林佩是被折腾的狠了,后来性子也渐渐淡了下来,想着守着这个家过完一辈子也就算了。
  哪知陈天培找到更好的靠山。
  那个靠山就是陆行恪的母亲。
  林初青不知陈天培有什么手段,能引得女人为他抛夫弃子。
  大概和他一副好皮相分不开关系。
  陈天培借由陆行恪母亲提供的陆氏企业内部竞价,一举打败同为竞争对手的陆氏。
  兵败如山倒,陆父气到脑中风,不出一月一命呜呼。
  陆母如愿同陈天培在一起了,赔上了丈夫,配上了丈夫的基业,赔上了儿子对她的一颗敬仰之心。
  陆行恪在国外来不及等学成,便归来顶住岌岌可危的公司,借由一架空壳,硬生生力挽狂澜,将公司重新整合更名,才有了现在的中临。
  林初青每每想到这些,都会忍不住冷笑,她的母亲,陆行恪的母亲,接下去,总会有人将她们都取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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