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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清风卷珠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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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怡然自得的做派惹了胤禛的眼,端午节上的家宴过后胤禛更是下了明旨训斥,说端午节家宴上‘中宫所用,何以与朕相同。’尽管不是对皇后下旨斥责,但也和直接责骂皇后无任何区别了,而后又立刻下旨驳斥了太监要在钦安殿给皇后建道场一事,虽然胤禛这道旨意语气稍有缓和,只是不准在钦安殿建道场,其余之处具可,但胤禛下了明旨后,又传宫人口谕,说不准再提建道场一事。一天之中两件事连连落了皇后的面子,又是在皇后生日前夕,第二日去给皇后请安时皇后脸色不豫,而且略有病态。
皇后也知道若是立时就病了,怕是自取其辱更要引得胤禛责骂,硬是撑到了六月。皇后身体本就虚弱,又是强撑了许久,这一病差点就走了,胤禛派了好几拨太医来总算是把皇后救了回来,但是病好后皇后一直都是病病歪歪的,太医说是需要一直静养,过了重阳节皇后又搬回了畅春园。
入夏后胤禛刚搬去圆明园,就出了一件大事,湖南人曾静投书劝岳钟琪谋反,被岳钟琪告发,只是此事即牵扯到华夷之分,又涉及胤禛继位不正苛待兄弟之说,是以胤禛极为重视急招弘历和弘昼去园子,协同办理此事。
夷夏之防在南方民间流传甚广,而胤禛篡位残害兄弟之说大江南北都传遍了,搞得胤禛焦头烂额,胤禛盛怒之下文字狱大兴,江南的文人墨客被抓被杀的不计其数,江南的官员不是被罢免就是被降职,人人自危,关于胤禛的留言才略有平息。
前朝的血雨腥风,后宫也有所耳闻,好在胤禛一直住在圆明园中,后宫的嫔妃们才好过些,要不整日对着一个满身煞气的皇帝不吓死才怪。
夏末时葡萄正值丰收的时节,一串串葡萄就像是圆润的黑珍珠,我揪下一粒放在嘴里,道:“陛下还是太仁慈了,早些年就有人上书说了吕留良的事,陛下慈悲为怀不想却养虎为患,出了曾静这么个东西,搞得南方不安宁,咱们的人手也折了不少。”
弘历最近忙曾静一案也是累的够呛,一回宫又到我这来给我请安,脸色有些不好。弘历见我担心赶忙宽慰我道:“南方那些仕子太过迂腐,让汗阿玛惩治一下也好。况且这一两年儿子给那些官员的好处也多了些,让他们一个个都狂上了,汗阿玛这一道旨意下去,老实了不少,对儿子毕恭毕敬的。”
我知道弘历也在为这件事心烦,所以也不想再多说让他继续烦恼,只是嘱咐道:“你也别太冷着南边的人,小心让你五弟钻了空子。”弘历轻轻点头,应了一句。
我见他实在心烦也不留他了,便道:“你先回宫吧。”弘历去圆明园的时候一个妻妾也未曾待去,如今好不容易回宫了,让他回去看看他那些个娇妻美妾说不定能松快些。
我看着弘历下去的背影,似是喃喃自语,道:“陛下当初要是把这事按下来,直接把曾静带回京抄了吕家,哪会有这么多事,如今天下传言纷纷有一半是陛下搞出来的。”
胤禛似乎是嫌这事闹得还不够大,还要编一个大义觉迷录,把这中间的事掰开了揉碎了对民众讲一遍,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家这点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原本已经按压下去的传言又起来了,气的胤禛对吕留良一案牵扯的人下手更是重了。

86、托孤

入秋后桃金娘的果子又熟了,胤禛带着安乐在御花园里采了一整天的果子;胤禛命人将洗净的果子制成果酱;方便一年四季都食用。胤禛因昨天吹了凉风有些感冒;就命宫女们继续采摘,我看着宫女们采摘桃金娘果子的身影;感慨道:“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胤禛对年氏的长情令我惊叹。
齐布琛以为自己自请和亲让胤禛高看了一眼,自己的婚事肯定会办的风风光光的,她连嫁衣都试好了;谁知旨意下来却是安乐的婚事安排在十月。妹妹居然比姐姐还要先出嫁;齐布琛的心情可想而知;但面子上齐布琛依旧是一副欢喜的样子,第二天就去了翊坤宫给安乐道喜;还陪着安乐一起绣嫁妆,一派好姐姐的样子。
齐布琛不争不怨的样子更博得胤禛的怜惜,对这个养女的赏赐流水一般送进了李氏的宫里。胤禄近几年颇得胤禛信任,手中有些权利,若想在安乐的公主府里做些手脚,再给安乐挑几个厉害的陪嫁嬷嬷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对于安乐先出嫁的事也觉得奇怪,问过弘历后才知道,原来是胤祥的身子有些不好了,说不定就这几个月的事,虽然安乐已过继给了胤禛,和胤祥只是叔侄关系,但胤祥若是死了安乐怎么也得守几年的孝,好在齐布琛的婚事还没有下明旨,所以胤禛就让安乐先嫁,用的东西也都是给齐布琛准备的。
宋氏从今年年初就开始有些不舒服,一直不见好,到年底反而恶化了,我去看过宋氏两次,只觉得她精气神越来越差。
一天我去看望宋氏,松格里正坐在床边陪宋氏说话,见我来了赶忙见礼,我一把将松格里扶住,笑道:“淑慎公主也来了,快坐吧,咱们娘俩就不多礼了。”松格里的额驸是蒙古人又在理藩院任职,替弘历拉拢了一些蒙古王公,所以我对松格里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
松格里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宋氏拉过松格里的手安慰了几句,便道:“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熹妃母说几句话。”
松格里福了一福,道:“额娘好好养着,女儿过几日再来看您。”说完又对我行礼,道:“松格里告退了。”
我满脸带笑的看着松格里,略有歉意的道:“真是对不住公主了,打扰你们娘俩相聚了,我前个刚得了几颗蓝宝石,让朱夏拿给你带回去做头面吧。”松格里轻身一福谢过我,就下去了,朱夏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宋氏憔悴的样子,心下替她惋惜,如今胤禛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太医和药材都先紧着胤禛那边来,宋氏这边也得不到太好的照顾,病情一下子恶化了不少。我虽然觉得宋氏有可能快不行了,但依旧是安慰她道:“姐姐今精神不错和淑慎公主聊了挺久的,想来这病是快好了。”
宋氏一脸黯然的摇摇头,苦笑道:“您也别安慰我了,我这几天胃疼的厉害,估计是病的更严重了。”
我强装笑容,道:“姐姐别老自己瞎想了,这病都是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放宽心好好养几日就好了。”
宋氏似乎对于自己的病情并不是很在意,平淡的一笑,道:“生死有命无须强求。”宋氏停顿了一下,正色看着我道:“我只想求您一件事。”宋氏脸上略有难色,想了一下才继续道:“我病了这么久陛下也没来看过我,就连点赏赐也没送来,我就知道我病的不是时候,让陛下嫌弃了。我若走了,松格里就真是举目无亲了,她本就不得陛下的喜欢,原先陛下对我还有点情分,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能照拂一二,只是我这病把陛下对我的情分都给磨光了。”宋氏目光炯炯的看着我,郑重的对我道:“只盼您能看在松格里和您这些年的情分上多照顾照顾她。”
我一开始就猜到宋氏是想让我照看松格里,后来听宋氏果然是这么说的,暗暗松了口气,笑道:“看您说的,松格里好歹要叫我声妃母,这几年又对弘历照顾有加,她若是真有了什么难事我怎么会袖手旁观。您就放心吧,我肯定把松格里当自己女儿一样疼。”宋氏一死,松格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皇后,我或是耿氏了。皇后无子,松格里只能在我和耿氏里选一个,她与我一直还算交好,等宋氏死后只能投靠我。
宋氏见我答应了,才松了口气,道:“您能答应我就放心了。”

87、胤祥

今年的冬天的气温反复无常,入冬后还下了几场雨;雨后没几天气温骤降;鹅毛般的大雪从天降落;大年初一的祭天都是在雪中度过的。
刚出了正月胤禛就封了他的几个幼弟的爵位,胤禛登基时他这几个小弟弟都还没有长大或是没有自己的势力;所以胤禛也乐得对这些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弟弟仁慈;平日里的衣食住行照顾的都极为周到。
胤禛的几个幼弟尚未成婚,封爵后依然住在宫中,原先弘历和他这几个小叔叔还有些往来;只是如今他们有了爵位弘历反而不敢和他们交往过密了。
弘历照常给我请过安后陪我闲聊几句;我想到弘历和他几个叔叔的疏远;不由得劝了几句。弘历面有难色的道:“汗阿玛疑心甚重,生怕儿子们起了什么心思;连太监们在阿哥处的往来行走都禁止了,儿子若是和几位叔叔来往的密切些,不知汗阿玛要怎么想了。”
我微微一笑,道:“也不是让你和你几位叔叔交往过密,只是让你和像原来一样就好,若是因为封爵闹得生分了,你汗阿玛怕是也会疑心的。”
弘历无奈的点点头,颇为头疼的道:“儿子明白,只是这度实在是难掌握。”交往太过频繁或是毫无往来都会惹得胤禛的不快,皇帝的脾气实在是难以捉摸。
胤禛给他那几个兄弟封爵之后,又是大封后宫,我和耿氏各晋一阶,其余的低阶嫔妃也也各有晋封。我接过晋封的圣旨,派人送走了传旨的太监,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旨意,感受着这道旨意带给我的荣耀以及权力,心中不停的盘算着以后的路。
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事让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旨意,有些奇怪的对锦生道:“陛下虽然因着时哥儿的事冷落过齐妃一段,但这几年对齐妃还算可以,赏赐一向公平,我有的绝没落过齐妃,这次怎么没给齐妃晋位呢。”
这次晋位之后贵妃位上只有我一人,宫务估计要名正言顺的让我代管了,锦生对于李氏不晋位并不在意,反而高兴地道:“说不定陛下又想起时哥儿的事了,就不想给齐妃娘娘晋位了。”
我眉头紧锁,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胤禛的心思,只得嗤笑了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和做额娘的可没关系。再说了本朝的皇子皇孙又不像前朝那般长于妇人之手,时哥儿的事说什么也怪不到齐妃头上。”听宫人说前几日李氏曾去探望过胤禛,当时云惠不在屋里,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也不知和这次的晋位有没有关系。
胤禛没有晋封李氏,可对李氏赏赐却像流水一般进了咸福宫,比我和耿氏加起来的都要多。而我虽被封为贵妃,但胤禛借口病重,并未举行册封礼,让我这个贵妃当得有些尴尬。胤禛为了保持两位皇子间的平衡不会特意给弘历一个贵妃生母,他这么做是想让后宫不和吗?
胤禛在前朝和后宫的大动作,都有冲喜的意思,胤禛从去年年底身子骨就有些不舒服了,只是他没当回事,依旧是忙的要死,结果过年后就觉得不大好了。
胤禛病中将寝宫挪到了永寿宫,似乎是想借永寿之名度过此次的重病,胤禛原本就不爱见我们这些年老的妃子,病后我们更是难得见胤禛一面,那些年轻的嫔妃虽然现在也不能侍寝了,可还能进永寿宫给胤禛请安,只是我和耿氏都有儿子,便连永寿宫的宫门都进不去了,只能在宫外给胤禛磕头请安,不过听云惠说胤禛如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像是不大好了。
胤禛接连的冲喜举动,虽然没有让他有所好转,但他的病情也没有再恶化下去。只是胤禛的喜气却没能让胤祥沾上一点,胤祥在夏天刚刚到来的时候死去了,宫人们都说他是被累死的,太医也如是说。自从二月胤禛病重,政务都交给了胤祥,胤祥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连番的劳累,让胤祥的身子再也受不住了。
对于胤祥的死锦生十分钦佩,锦生赞道:“怡亲王真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胤祥的才智不再胤禛之下,对于他的死我虽有点惋惜,但更多的是庆幸,弘昼失了一大助力。我说道:“若不是被累死,就是要被陛下给整死,还是累死的好,好歹能够留给好名声还能惠及子孙。”我对于胤祥也是有些佩服的,若说狠胤禛都比不过胤祥,胤禛只是对政敌狠,胤祥则是对自己狠。
锦生被我一说也明白过来了,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道:“这次陛下病重都是怡亲王总理前朝事务,若是陛下病好了,想要找怡亲王的麻烦太容易了,所以怡亲王只能……”锦生有些害怕说不下去了。
我接口道:“所以怡亲王只能累死。怡亲王的势力太大了,陛下都有些忌讳了。如今怡亲王代管朝政几个月总能找出些错处来的,但如果他累死了,陛下看在过往的情谊上肯定就不会再追究了。”
果真胤禛对于他这个疼爱的弟弟的死悲戚万分,拖着病体亲自祭奠数次,只是不知道胤禛在伤心的同时是否感到了一丝的松快,权倾朝野的铁帽子王死了。这种结局对于兄弟二人都算是好的了,没有刀兵相见,还留有了几分的兄弟情义。
胤祥一死胤禛的病立刻有所好转,虽然他说是因为发抒哀痛之情,所以身体有所好转,但是熟悉胤禛的人都明白,是因为胤禛除了心头的一大患,所以不适症状才会一一消减。
锦生感叹着胤禛和胤祥的兄弟情义,“陛下对怡王爷真是好,只是敲打了下五阿哥,对王爷却是舍不得下半点手。”胤禛知道弘昼一直扒着胤祥,所以让弘昼按儿子的礼仪去祭奠胤祥,又让弘昼在祭文中加上亲若父子的一段话,就是告诫他若是再不老实就把他出继给胤祥。只是胤祥留下的一个铁帽子郡王和一个铁帽子亲王都有人承袭了,弘昼若是出继最多得个贝勒。不过看胤禛对于胤祥死后的安排,似乎是不知道胤祥在暗中帮扶弘昼的事。
我想着最近老实了不少的弘昼,心理颇为满意,脸上了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怡亲王死的还真是时候,他要是再晚几年死,五阿哥的势力就做大了。”
本以为胤禛这次的病就会好了,谁知到了六月胤禛的病突然又重了起来,当晚就招了弘历还有弘昼去永寿宫,又招了几个弟弟还有几位重臣入宫,似乎是要宣读遗诏的感觉。宫中人心惶惶,那些低阶的嫔妃连个傍身的孩子都没有,更是怕的不行,一个个的都往我和耿氏的宫中拜会。
“娘娘,李贵人和安贵人在院里面侯着呢,说是要给娘娘请安。”锦生在屋外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我本来已经有些困了,锦生一说话困意全无。屋内燃着美容香,也就没有开门,我隔着门道:“我又不是正宫皇后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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