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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清风卷珠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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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已经有些困了,锦生一说话困意全无。屋内燃着美容香,也就没有开门,我隔着门道:“我又不是正宫皇后给我请什么安,你去告诉她们我正在佛堂给陛下还有皇后祈福,不能见她们了。待会再有人来,也这么说。”
虽然胤禛看着像是不行的样子,但是也不能大意了,万一他要是好了,我也要防着他事后找茬。耿氏见我不见外人,也学我说是拜佛祈福,不让人进屋。
胤禛过了两天就转危为安了,让我暗暗庆幸当时没有太得意,只是胤禛病刚有所好转,就找了不少的江湖术士进宫,整日呆在永寿宫里求神拜佛,吃着术士们炼出的丹药。
九月宋氏也走了,胤禛当初因为宋氏病重觉得晦气病没有给宋氏晋位,如今宋氏又在胤禛病刚好的时候死了,更让胤禛厌恶,也不追封宋氏。宫人们和礼部见胤禛不重视宋氏,将宋氏的葬礼草草的过了一遍就下葬了,松格里是外嫁女也只来了两次。我和李氏还有耿氏记着这几年的情分去看了一次,真心的哭了几声,其余的嫔妃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罢了。

88、怡亲王

敬太嫔的身子年初的时候就不大好,一直用药吊着;熬了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油尽灯枯了;这几日神智不清连人都不认得了。我如今掌管宫务,对于康熙的嫔妃也要照顾到;太医报上敬太嫔不好的消息后;我赶忙去探病。
我到的时候敬太嫔刚好睡下,我在屋里坐了不到一刻钟,嘱咐奴才们照顾好敬太嫔就回景仁宫了。小白子走在前面替我开路;锦生扶着我的手;慢慢地走在青石板上;夏末的下午已不再酷热,徐徐的凉风吹过;头上的流苏随风轻晃。金色的太阳斜照在红墙黄瓦上,偶有碧绿色的枝叶点缀其中,形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
我欣赏着宫中一成不变的景色,锦生突然摇了摇我的手,在我耳畔道:“娘娘,前面来人了。”我抬头向前看,只见苏培盛引着一个小男孩向养心殿走去,小男孩身穿深蓝色粗布衣服,但举手投足间却又露出些许与衣着不相符的贵气,我暗道:哪家的孩子能让苏培盛亲自去接?
虽然是宗室之子,但也算是外男,我就停住了脚步,没有出巷子,等苏培盛走远后才走到巷子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吩咐小白子,“去看看,是哪家的孩子。”
“奴才知道他是谁。”小白子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我身前,轻声道:“看年纪像是怡亲王,奴才听说今天好像是怡亲王进宫的日子。”怡亲王弘晓幼年袭爵,胤禛怜他丧父,下旨将他接进宫抚养,待遇与皇子无异。
我挑了挑眉,道:“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怡贤亲王的孩子。”
锦生在我身旁突然说道:“奴才倒觉得这位怡王爷长的像三阿哥。”
我回想着弘晓的长相,也醒悟过来,脱口道:“果真是像三阿哥。”弘晓长的像弘时,难怪这次袭爵的是幼子而不是长子,胤禛怕是后悔了。
胤禛后悔除了因为父子之情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子嗣太少。入宫这么多年了,后宫之中除了年氏产下一个死婴,嫔妃之中再也无人怀孕,我晋升贵妃后,对胤禛的子嗣也要上心,我曾特意把万言找来询问胤禛的身体。
胤禛对于万言并不信任,所以万言从未给胤禛看过诊,但从给胤禛看诊的李寄琪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猜出一二,万言隐晦的说道:“陛下自从登基后就连遭打击,又日以继夜的批改奏章,气血两亏,每次嫔妃侍寝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后面的话万言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我心里明白,胤禛怕是很难再有孩子了。
我点点头,护甲轻轻的在椅子的把手上划过,如此也好。又让万言给我诊过脉,开了方子就让他下去了。
胤祥死后胤禛以弘晈承袭郡王爵为由命胤祥幼子弘晓袭爵,恩养在宫中。弘晈有了郡王爵,就要从怡王府里搬出来住到郡王府,两家就可以算是分府单过了。兆佳氏虽然淡薄名利,但一个郡王一个亲王都不在自己的手里了,不知内心会作何感想。等弘晓长大出宫后,胤祥留下的人脉要不就是已经被弘晈收服了,要不就是另投明主,胤祥这一死让怡王一脉大受打击。
李氏似乎也觉得弘晓和弘时长的很像,对于弘晓颇为关心,虽说见了宗室外男要有所避讳,但她是五十多岁的人,都能做弘晓的祖母了,所以她见了弘晓也用太过避嫌,李氏对弘晓的关心胤禛是知道的,不过胤禛并没有制止李氏。
弘晓刚刚经历丧父之痛,又被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宫里,李氏的关心让弘晓倍感呵护,对李氏的态度也极为亲热。
到了年底齐布琛的婚礼也都准备好了,因为胤祥刚死,齐布琛的婚礼到底没能大办,就连嫁妆还不如松格里出嫁时候多,让盼望着盛大婚礼的齐布琛大失所望,虽然我和李氏给她添妆不少,但她的嫁妆比松格里和安乐的少了不是一星半点。
皇后在齐布琛出嫁时赶了回来,看着齐布琛少的可怜的嫁妆又给她添了不少,这才让人看着不太寒酸。皇后身体不好,赶回来主持养女的婚礼让她的体力大为透支,齐布琛刚出嫁就病倒了。
胤禛也觉得有些愧对这个养女,等过了年又给齐布琛送去了不少的赏赐,比她出嫁时的嫁妆都多,又给齐布琛重新装修了公主府,正式册封她为和硕端柔公主。

89、宫宴

平日各宫的嫔妃都是单独开火,只有年节时的家宴嫔妃才能有幸陪皇帝进膳;皇后每年虽在畅春园中常驻;但过年时还都会赶回来参加宴席;只是今年病重,回到宫中也不能出席。
往年皇后坐东头桌;我和李氏还有耿氏坐西头桌;今年皇后卧病在床我虽晋为贵妃但也不能像皇后一样独坐一桌,于是我和李氏坐到了东头桌,耿氏带着郭凉儿和刘氏坐在了西头桌;吉官和一个贵人坐在了东二桌;其余的三桌也坐满了胤禛的妾室。
一众嫔妃穿的喜气洋洋的聚到乾清宫;众人站在殿中,静静的等着胤禛的驾临。过了一会就见苏培盛快步走进殿中;对着一众宫妃打了个千道:“给各位主子道新禧。”
我赶忙抬手道:“苏公公起身吧。”当着众人的面我对苏培盛不冷不热的让他起来了。
苏培盛一来众人就知胤禛待会也要过来了,苏培盛起身刚刚站好,胤禛就踏入了正殿,殿内乐声大起,众人等胤禛升座定后,跪下行了三跪九叩之礼,众人异口同声的向胤禛拜年,道:“奴才恭贺陛下新禧。”往年都是由皇后代替众嫔妃向胤禛拜年,盼望四海升平合家欢乐的吉祥话也会说上一车,只是今年皇后不在这,胤禛又未下旨让我正式代皇后执掌宫务,所以今年众人便一起拜年,吉祥话也不说了。
胤禛这一段时间身体不好,累了一天又强打起精神来应付这顿晚宴,脸色不如往日。因为过年胤禛依旧是满脸的喜气,只是让人感觉有点虚弱,未见病气。胤禛笑呵呵的道:“起吧。”
众嫔妃入座后,宴席正式开吃了。殿中又是乐声大起,先由小太监端着食盒给胤禛上了汤,其后又给剩余的嫔妃上汤膳,上完汤又上了一堆的果茶、奶茶,而后停止了奏乐。
小太监先给胤禛盛了一碗,胤禛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笑道:“味道不错。”
胤禛开吃后,众嫔妃才敢动筷,侍膳的小太监也将嫔妃的汤膳食盒端到了桌上,胤禛又喝了一口燕窝鸭子汤,道:“这个味道也不错,给贵妃盛一碗。”
我赶忙谢恩道:“奴才谢陛下赏赐。”
胤禛笑笑道:“这一年辛苦贵妃了。”
我毕恭毕敬的对胤禛道:“奴才不过是尽职而已,何敢言辛苦。”
胤禛挥挥手示意我起身,道:“起吧,尝尝这碗汤。”
我回到座位上,尝了尝胤禛赐下的汤,味道一般放久了有些腥气了,不过还是赞了一句,“味道果真不错。”虽说是家宴可也讲究食不言,除了偶尔胤禛赏赐菜品说了几句话,大殿之中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撤下汤膳后,便开始上各式的菜肴点心,吃完一道撤下去再上一道,转宴过后又是酒宴,这时又是乐声大起,我看着刚进行了一半的家宴,暗暗的松快了一下已经生疼的膀子。这次的菜品不是一道道的端上,而是一起端上桌来。
苏培盛先给胤禛进酒,胤禛喝过酒后,嫔妃们依次饮酒吃菜,酒宴过后还要有果茶,这顿饭折腾了快两个时辰才吃完。吃完后嫔妃们先行起身,苏培盛见嫔妃们都站起身,就向胤禛禀告道:“启禀陛下,众位娘娘都吃好了。”
胤禛吃完这顿饭也累的够呛了,不愿再和我们多说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道:“都回吧。”说完也起身离开了。
众嫔妃见胤禛走了也都渐渐的散去,有些年轻的妃嫔想借着家宴的机会让胤禛注意到自己,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但见胤禛宴会上也没有太过留意自己,脸上难免露出一丝的不甘。
走出乾清宫后,天色已黑小白子带着几个小太监手提灯笼,在前面替我开路,锦生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可是独占鳌头啊,陛下赏了您三道菜呢。”锦生一脸喜气的看着我,胤禛给我晋位后既没有办册封礼又没有正式让我执掌宫务,所以一众嫔妃平日里对我虽然恭谨,却不是很服气,今日胤禛赏我的菜式最多,在嫔妃前给足了我面子,锦生也不由得有些得意。
胤禛自从福惠死后对我比原先好了不少,只是我对胤禛不是那么的热络,一是我对胤禛并无男女之情,二是弘历的势力已有小成不用我去和胤禛虚与委蛇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皇后对胤禛的感情复杂,又恨又爱而且是恨多过于爱,我是皇后的人自然要和皇后同心同德,不能和胤禛太过亲密。只是我封贵妃之后,胤禛对我又有些冷淡,怕我在宫中权利太大,冷落了大半年让嫔妃看够了我的笑话后,再给我做脸。
今日宴席虽然味道不如小厨房自己做出来的好吃,但喜庆节日还是忍不住多喝了两杯,这就酒劲极大,让我晕晕乎乎的,我扶住了锦生,靠在她的身上,我的思绪变得凌乱起来,有些不能自已,小声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好在这么多年谨慎已经变成了我的一个习惯,我的说话声音并不大,只有锦生能够听到。
锦生见我喝醉了,口中已开始胡言乱语了,她生怕我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也不敢再找人,只得紧紧地扶住我快步把我搀回了宫。
我进封贵妃一年后胤禛才下了明旨,将宫务正是交由我管理,我先去永寿宫胤禛面前谢恩后,又到了长春宫皇后面前谢恩。皇后躺在一张贵妃椅上闭目安歇,一脸的病气,眉宇间也充满了倦意。宫室内药气弥漫,火龙烧的旺盛,让人有些憋气。
皇后虽然病的厉害,但对于仪表还是极为重视的,发髻输得一丝不苟,上面戴了两只小小的绢花,衣服熨的溜光水滑,未因久卧在床而变得褶皱。
皇后见到是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想要说话却先咳嗽了起来,皇后的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如破竹办咳嗽声在大殿中回荡着,婢子们赶忙递上了帕子,皇后用锦帕捂着嘴卡着喉咙里的浓痰。
我端了杯白水服侍着皇后喝了,皇后气息还有些不顺,断断续续的道:“咱们姐俩也不讲谢不谢的了,你回吧。我这身子怕是不行了,以后宫里面就靠你自己了。”皇后说完又咳了起来,吉祥替她拍着后背顺着气。皇后脸色惨白,头上的绢花掉了一只,整齐的发髻也有些散开了,皇后冲我连连挥手道:“你回去吧。”我看着皇后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安慰了她两句就出了长春宫。
回到景仁宫锦生端了水过来替我洁面净手,我换回了常服看了一会宫里的账本,看皇后的样子像是真的不行了,这后宫真的可以被我掌握了,心中思忖片刻,道:“朱夏,你去把黄公公叫来。”这宫里的账务皆是内务府掌管,让我审阅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不一会朱夏就过来禀告,道:“娘娘,黄公公在殿外侯着呢。”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朱夏让他进来。
黄奇弓着身子进来,一脸谄笑的给我请安,“奴才黄奇给贵妃娘娘请安。”
我淡淡的一笑,道:“起吧。”黄奇起身垂手肃立在一旁。
我随手翻着账本,红色珊瑚打磨的指甲套偶尔从账册上划过,我冷眉冷眼的看了黄奇一下,道:“我管理宫务也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这帐是越看越觉得怪。一枚鸡蛋要十两银子,一颗葱就三两银子,一个苹果也敢要八两银子,一天下来宫里的开销要一万多两银子,你们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黄奇立刻跪倒了地上,沉着的道:“娘娘这一天一万多两已是奴才们精打细算出来的,省的不能再省了,陛下也是知道奴才们的辛苦,每年还从内帑里播出一万两来支援奴才们呢。”
我眯了眯双眼,抿嘴一笑道:“我不是陛下从小长于深宫不知民间事。我打小帮着外祖管家,这民间的物价还是了解的一个鸡蛋不过五文钱,这还是家里面的奴才报了花账的价钱。四颗葱才卖两文钱,一个苹果最贵也就是四文。你们这一万多两的开销可是从何而来啊。”这我的拿起账本晃了一晃,故作惋惜的道:“真是吓人啊。”
黄奇被我吓的脸色惨白,但语气还颇为镇定,“娘娘,奴才有罪啊。不,娘娘不关奴才的事,是下面的人巧立名目欺上瞒下啊。”黄奇抖如筛糠的跪在下面,眼泪鼻涕流的一脸都是。
我愉快的笑了起来,嘴唇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道:“你怕什么,我这不是没给你定罪呢吗。你们这些个花账历朝历代都有,我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小妇人,做不了那些个忠臣义士千古贤妃。你们啊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吧。”
黄奇本以为我要拿他开刀,没想到我就轻轻巧巧的揭过了这件事,大喜过望,赶忙的磕头谢恩,“奴才谢贵妃娘娘。”
我用手敲着账本,突然间眉目肃然,语气严厉了起来,“你可知罪。”黄奇身子一抖不知我要做什么,我瞥了他一眼,道:“陛下曾下过圣旨,侍郭肃皇贵妃如在世之时。我且问你,皇贵妃娘娘的太监宫女的俸银,还有有用度开销我怎么没见着啊。”
黄奇见我问他此事,明显松了一口气,请罪道:“奴才有罪,只是宫中开销一向紧张,奴才们就将皇贵妃的银钱挪到别的地方了。请娘娘降罪。”
‘哎’我轻声叹息仿佛想起了当年的情谊那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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