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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徐福记 作者:沈夜焰-第21部分

小说: 徐福记 作者:沈夜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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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泽宁现在就想让徐春风离自己远点,免得看了糟心,谁管你们一起干吗?还照片,我靠。他紧锁着眉没说话,觉着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
徐春风走到门口,回头又看郎泽宁一眼,终究还是不放心,又走回来,摸摸他的额头:“挺热啊榔头,不如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你肯定感冒了,他们都说这茬感冒可严重了。”也没问郎泽宁同不同意,拿起外套给他披上,说,“走吧。”
郎泽宁脱口而出:“行了,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他说完就有点后悔,这句话说得真他妈矫情。
幸好徐春风没太在意,当然了,他神经一直都挺粗,一拍郎泽宁肩头:“没事,你能走不?”郎泽宁啼笑皆非:“怎么我就不能走了?感冒,又不是残废。”
“嘿嘿,嘿嘿,不是怕你头晕嘛。”徐春风边往外走边笑,“你走不动了我就背着你。”
“那你背着吧。”郎泽宁忽然心情大好,扑到徐春风身上,让他半背半拖着走。嗯,别说,是挺省劲。徐春风身子一沉,险些摔倒,笑骂:“你猪啊,没事长这么重干吗?减肥吧你。”
“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已经在减肥。”郎泽宁半眯着眼睛,也不看路,两只脚紧贴着徐春风的脚后跟,一步一步走得跌跌撞撞。他一直忙得团团转,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骤然放松下来,什么都顾不得了。
徐春风一瞪眼睛:“靠,你当自己铁人哪,赚钱也用不着拼命啊。太缺心眼了你,难怪会得病。”然后开始絮絮叨叨。郎泽宁没还嘴,也不说话,觉着自己难受的时候,有个人陪在身边,插科打诨贫贫嘴,其实是件挺熨帖的事。
好吧,他想,自己真是孤单寂寞得太久了,需要朋友啊。
两人到医务室量个体温,拿点药,无非是扑热息痛感冒通之类。回到寝室,徐春风说:“你躺我床上,免得爬上爬下麻烦。培训班就不用去了,还有我呢,不过两天。你放心,我一定要他们严格按照课程表上课,绝对不会偷工减料坏你招牌。”
郎泽宁躺床上看徐春风一边罗里罗嗦一边忙里忙外,最近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不少。突然想起那个高晴,提醒他:“你今天不用去取照片了?”
徐春风一拍脑袋:“我靠,忘得死死的。”连忙奔过去打电话,“高晴啊……啊,榔头病了,我得陪着他,哪天有空再陪你去……你和封玉树一起去啊?那行,那别忘了给我照片……再见。”
这两天郎泽宁过得挺滋润,徐春风让他一直住在下铺,帮他打饭打水上公共课签到,心里那叫一美,觉着偶尔得场小病也挺幸福。徐春风把照片拿回来了,给郎泽宁显摆。郎泽宁刚开始不愿意看,架不住小破孩没完没了,直接摊在眼皮子底下,只好勉为其难扫一眼。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照片上倒是有徐春风和高晴,但都不是两个人的合影,旁边至少多出一个封玉树。
郎泽宁一琢磨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看徐春风还没心没肺傻乐呵的小样,有点心疼,旁敲侧击地说:“封玉树也总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吗?”
“可不。”徐春风不屑地撇嘴,“老烦人了,干什么都要搀和。”
“啊。”郎泽宁点点头,想想说,“我看高晴也没什么好……”
“谁说的?”徐春风立刻急了,“那是你和她不熟,对她不了解。真的榔头,高晴可好了。说话细声细语的,特别温柔,又有涵养,美丽又大方……”
“行行行。”郎泽宁连连摆手阻止徐春风对高晴美妙的歌颂,拍拍小破孩的肩膀,爱莫能助地叹口气。
果然不出郎泽宁所料,一个月之后的一天中午,徐春风失魂落魄地走进寝室,一屁股坐床上就不动弹了。许山岚皱着眉头看半天,见徐春风脸色很苍白,走过去碰碰他:“哎春风,你没事吧?”
徐春风木愣愣地摇摇头,眼神都是直的。许山岚刚要再问,郎泽宁正好进屋来,看一眼徐春风,说:“许子你去上课吧,没事,我陪他。”
“哦。”许山岚眨眨眼,起身走了。
郎泽宁坐到徐春风身边。其实他也没有失恋的经验,而且他还不明确徐春风到底陷了多深,不知该从何劝起,不过也不能就让小破孩自己一个人难过呀。他想起刚知道自己性向时那种纠结痛苦的心情,清清嗓子,很审慎地说:“其实,人生都是不完美的。”
这句话太装B了,郎泽宁自己都牙疼,刚想再换一句通俗点的,徐春风猛然转过头来,颤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你没发现所有照片里,都多出一个封玉树么?”
徐春风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郎泽宁有点发毛。好半天徐春风极慢极慢地点点头,咬牙切齿:“对,就是他,封玉树。”
郎泽宁听他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锥心刺骨苦大仇深,吓了一跳,这孩子死心眼,可别弄出什么情杀案来,忙加一句:“其实也可以算是双向选择。”
“榔——头——”徐春风耍花腔一样地呼唤一声,满脸哀怨,“你是说我在高晴心目中根本比不上封玉树那只花孔雀?”
“呃,当然,呃,不是。”其实郎泽宁很想说“是”,但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也不能用在徐春风童鞋身上啊。
“算了。”徐春风沮丧地垂下头,有气无力,“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待一会。”
郎泽宁叹口气,伸手搭在徐春风的脖颈上:“走吧哥们,我陪你喝几杯去。”
女人排解忧愁用什么?消费和哭喊;男人排解忧愁用什么?喝酒和抽烟。郎泽宁拉着徐春风来到校门口的小饭店,徐春风扯脖子喊:“来箱啤酒。”郎泽宁在后面加一句:“再来四个菜,一碗面。”
芳香的泡沫雪花一样溢出啤酒杯,徐春风一言不发,咕嘟咕嘟喝酒;郎泽宁也不说话,哧溜哧溜吃面。等徐春风三瓶啤酒下肚,郎泽宁一碗面见底,一番触动心灵激情迸射的对话开始了。
“你说封玉树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啊?整个一小白脸!我他妈哪点比不上他?……榔头你说……我是不是比他强?”
郎泽宁很严肃地说:“你比他强多了。”
这就是对话的第一阶段,重重地贬低封玉树,那就是一天怒人怨人神共愤欺师灭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虚伪做作口蜜腹剑的二百五,他唯一厉害的地方,就是会投胎,有个好爹;而咱徐春风,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勤劳朴实温柔体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新新好男人。高晴看不上徐春风,竟然转而投向封玉树的怀抱,简直毫无眼力嫌贫爱富。
“其实,其实高晴不是那种人……”徐春风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喝第五瓶,于是对话转入第二阶段,“真的榔头……太好看了,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好看呢……她还特温柔,特有才……”徐春风目光迷离,像是回味和高晴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榔头,我觉着……和她在一起老舒服了……榔头你懂不?……”
郎泽宁干笑了一下:“说实话,不太懂。”徐春风瞥了他一眼,很遗憾地叹口气:“就我懂……我懂……榔头我是真懂她,真的……可她怎么就不懂我呢?怎么就跟封玉树了呢?……”徐春风说着说着语气哽咽,一把一把地抹眼泪。
郎泽宁翻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拿面巾纸塞到徐春风手里。徐春风接过来,擤了一大把鼻涕,居然又还给郎泽宁了,嘴里说:“封玉树能看懂她写的诗吗?能和她谈论勃朗特三姐妹吗?……他们有共同语言吗?……榔头,高晴是被封玉树那小子给骗啦,给骗啦……她说她不喜欢我……她喜欢封玉树……榔头哎……她不要我呀……”一猛子扎到郎泽宁怀里,嚎啕大哭。
郎泽宁觉着徐春风一脸一脸的鼻涕眼泪,全抹自己衣服上了。他竭力想把徐春风扶起来,让他稍稍冷静冷静,别这么丢人现眼。徐春风死皮赖脸地缠住他,大哭大嚷:“你推我干吗呀榔头,你也不要我啦……榔头你别不要我呀……我就剩你啦……你不要我我可怎么活呀……啊——”
他哭得涕泗横流肝肠寸断惊天动地,弄得所有人都往这边看。郎泽宁无奈地扶额,恨不能拎起啤酒瓶子把这小子拍晕。
十年之后,他在家里听到了极为相似的哭声,那时他才森森地懂得,徐春风这么活宝,其实就是遗传。

29 初恋这件小事(4)

初恋的人失恋,往往都是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最好下一秒世界毁灭,自己和那个无情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可现实总是很残忍,世界依旧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包括那个人,只有自己活在无边无际的痛苦当中。
很多人失恋了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悲春伤秋,望天地之悠悠等等等等;知识含量高眼界远的难免联想到浩瀚宇宙无边苍穹自身渺小之类,于是突然发现自己思想认识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对人生哲理有了更深刻的思考,更利于以后装B。所以说,失恋过一次的男人,才叫成熟的男人,没失恋过,挺多算一愣头青。
只可惜徐春风童鞋一点也没充分利用这等大好机会,不老老实实找个角落待着,非得缠上郎泽宁,天天在他耳边絮叨自己那点破事。好像郎泽宁不是外语系的学生,成了循循善诱极富耐性的知心姐姐。
他俩又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上完课再一起去培训班,晚上再一起睡觉。甚至比以前更黏糊,像天生的连体儿,谁也离不开谁。事实上,一心想连在一起的就是徐春风童鞋,只不过郎泽宁比较纵容而已。
但他们学校太小了,或者说,当一个人有心的时候,就会发现世界它本来就不大。吃饭的时候能看见高晴,打水的时候能看见高晴,上公开课的路上能看见高晴,下晚自习的时候还能看见高晴,这些其实不能让徐春风太过痛苦,让他最痛苦的是,高晴身边总会有个封玉树。
每当这种时候,徐春风就用一种蛋疼的表情看向郎泽宁,说:“只好高晴好,就行。真的,我就想看见她快乐,她快乐所以我快乐。”
郎泽宁西里呼噜往嘴里扒拉溜肉段,含糊不清地说:“嗯,精神可嘉。”
徐春风眼瞅着高晴和封玉树并肩离开,极不甘心地收回幽怨的小眼神,回头正看到郎泽宁吃得起劲,大叫一声:“我靠,你给我留点啊!”伸筷子开抢。
郎泽宁无奈地把盘子往徐春风眼前推一推,呼噜呼噜小破孩的头发,心说:缺心眼的娃,真好养。
徐春风这边算是暂时消停了,偏偏封玉树那个败家孩子不让人省心。就在徐春风已经认命,不再试图努力挽回高晴的心的时候,封玉树把高晴带寝室来了,而且还不是白天,居然是晚上。
那时大学的风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开化,男女生绝对不能混寝。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男生宿舍女生止步。醒目的红字贴在寝室大门玻璃上,其效果和厕所门口那两个造型简洁的小黑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任何时代的学生,都有他们自己反抗权威的独特方式。高晴在傍晚时分,穿了一件宽大的连帽外套,把帽子立起来遮住脑袋,缩着脖子跟封玉树溜进了男生寝室。李大妈老眼昏花,当初光屁股的徐春风没看出来,眼皮子底下这位是男是女更加难以分辨。
结果徐春风和郎泽宁从培训班回寝室的时候,正看见高晴堂而皇之地坐在封玉树的床边,笑得一脸灿烂,想必已经在这等封闭的环境下私会了许久。最幽默的是许山岚,当电灯泡当得极为坦然,在自己床上,也就是那对男女的头顶上一躺,睡得呼呼的,爱咋咋地。
徐春风一点没有许山岚那种定力,一进屋就傻眼了,光张嘴不知道该说啥。反倒是高晴,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微笑:“春风,你们回来啦。”
“啊。”徐春风看一眼高晴,再看一眼封玉树,尴尬而又郁闷。
郎泽宁对高晴淡漠地点了一下头,算打个招呼,一把拉过徐春风:“快洗漱去,一会停水了。”
俩人拿着暖瓶到水房去,徐春风一脸便秘一样的痛苦表情,对郎泽宁说:“她怎么来了呢?什么时候来的啊?他俩在寝室里约会呀?这是第几次啦?”
郎泽宁看他一眼,很平静地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已经九点,寝室楼锁门了。”
“啊?!”徐春风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脸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以豹的速度蹿回寝室。
寝室里学生为了避免开灯影响自己睡觉,或者有个私密的空间,都弄个布帘围在床的四周,没帘也把蚊帐挂上。
封玉树的床边,也围着布帘,挡住了里面的情形。可徐春风一眼就看到床边放着的高晴脱下的皮鞋。封玉树也把鞋脱了,撩着帘子正要往里面钻。徐春风狠狠揪住他的脖领子,用力一扯。封玉树“妈呀”一声差点摔倒,光脚站在地上大叫:“徐春风你发什么疯?!”
徐春风脸色铁青,指着围着布帘的床问:“你想干什么?你他妈想干什么?!”
封玉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我干什么用你管哪?你是谁呀你!”
徐春风握紧拳头就要动手。郎泽宁忙拦住他,说:“行了春风,不值得。”许山岚见要打架,也坐起来向下看,只有高晴躲在帘子后面不出来。
封玉树见有人拦着,来精神了,对着徐春风一扬头:“怎么着,你嫉妒啊?”徐春风咬牙切齿还想要扑过去,郎泽宁沉声说:“你消停点,想把楼下李大妈闹上来吗?”
楼上打架李大妈肯定得上来,徐春风倒不怕自己怎么样,但是高晴就完了。徐春风气得浑身发抖,呼呼喘粗气,猛地跑出去。
封玉树不愿在高晴面前示弱,对着房门大叫:“切,要动手啊,我怕你?”还扬了扬拳头。忽然听见上铺许山岚一声冷笑,心里一惊,慌忙爬进帘子里。
郎泽宁紧跟着徐春风跑到水房里,小破孩弓着身子拼命往脸上泼凉水。“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啊。”徐春风一脸愤懑,翻来覆去只是大叫,“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郎泽宁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高晴不是被封玉树绑来的,她自己愿意。”
徐春风摇摇头,满腹伤心失望:“榔头,高晴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孩,不应该……”郎泽宁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发苦,安抚地笑笑:“春风,这件事是你不对,他们毕竟是男女朋友,别人插不了手。”
徐春风傻愣愣地站着,不知不觉间眼圈红了,抖着嘴唇说:“榔头,高晴是个好女孩,真的,我一直都认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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