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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徐福记 作者:沈夜焰-第22部分

小说: 徐福记 作者:沈夜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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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风傻愣愣地站着,不知不觉间眼圈红了,抖着嘴唇说:“榔头,高晴是个好女孩,真的,我一直都认为她是个好女孩……我就是想对她好……她那么,那么冰清玉洁,她不应该,不应该呀……”
郎泽宁无奈地看着他,说:“他们是情侣,要有那种关系也很正常吧。”
“怎么能够啊,我认识她小半年了,连手都没碰过。”徐春风一副心中女神被亵渎的悲愤样。郎泽宁扶额,难道这小子崇尚的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口胡。女神还有楚怀王,小龙女也得生孩子吧口胡。
最后他俩还是回了寝室。其实封玉树也没那么龌龊,他跟高晴并排躺在帘子里,无非窃窃私语,亲个嘴什么的。至于那些颇有实质性的事情,都是等那三位不在寝室时才发生。
封玉树完全可以到外面找个小旅店,但他非得要在寝室里不可,尤其故意要在徐春风面前,这种出于炫耀的阴暗心理,不用问都能猜得出来。
冬天随着11月末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别看来得晚,势头很凶猛,半个月内大大小小的雪下了七场,严重影响了各位童鞋上课的激情,找各种借口请假,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小班课一个萝卜一个坑,逃课太明显,只好逃大课,求同学遇到老师点名就代答一下。结果有一天大雪,大家逃课逃大发了,整个年级一百来人一共出席四十多个。老师当时就怒了,点名点了半堂课,缺席的一律卷面上扣十分。人太少,没办法帮忙答道,这一下所有学生都老实了,乖乖地去上课。
郎泽宁和徐春风下了课,去车棚取自行车,到培训班教学生,顺便吃口饭。昨天晚上的雪下得太大,车棚是半露天式的,顶上有个雨搭挡雨,夏天比较管用,但冬天就不行了。因为这里背风,反倒容易出现积雪,很多自行车都快被雪埋没了。
他俩好不容易把自行车从车海雪堆中拖出来,徐春风一偏头,突然看到一辆极为彪悍的自行车停在角落里,被积雪买了一小半,大半露在外面。银色的车身明光锃亮,车型流畅,后座很宽,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徐春风觉得这车很眼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一推郎泽宁:“哎榔头,我怎么瞅着这车像是封玉树那犊子的?”郎泽宁仔细端详端详,很确定地说:“是他的。估计除了他,也不会有人把这种自行车骑出来,太容易丢了。”
徐春风眼珠一转,又冒出一个馊主意,把自己车子靠一边,上前扒拉积雪。郎泽宁问:“你干吗?”
“没事,把这小子车埋上,让他以为丢了。”边说边呼噜,不一会就把封玉树的自行车埋个严严实实,成了一个大雪堆。他仍不解恨,拉下拉链拿出小JJ,对着雪堆撒尿。
郎泽宁笑着摇摇头。没成想徐春风正撒着,封玉树来了,在后面喊:“徐春风,你又干什么坏事呢?”
封玉树自从当着徐春风的面把高晴带回寝室以后,自觉在那小子面前高了一等,整天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时不时挑衅一下,看着徐春风郁闷的德行就高兴,所以老远就喊一嗓子。
他这一嗓子不要紧,把徐春风一泡尿吓得差点憋回去。他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塞回小JJ系拉链,封玉树赶过来一看,太明显了,雪堆上一摊黄色的尿液,还冒热气呢。他一指徐春风:“好啊你小子,又使坏。”
徐春风给他一个白眼:“要你管。”
封玉树看着雪堆来了兴致:“要说你小子坏道可真多,哈哈,我也来,比你尿得远。”据说谁尿得远谁的JJ就大,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想比较一下。封玉树一定要在任何地方打压这个同寝的乡巴佬,一点没含糊,掏出自己的小JJ对着雪堆尿了一泡。
徐春风和郎泽宁对视一眼,先是惊诧,继而轰然大笑。郎泽宁一拉徐春风:“快,快走。”俩人跨上自行车开骑。后面封玉树还说话呢:“你看我尿的远吧,哎你走什么啊,输了就得服……哎我车呢,我记着是锁这里了……”
俩人也不说话,一个劲儿地骑,骑出挺远了才听见后面封玉树一声怒吼:“徐春风,你他妈尿的是我的车!”
俩人乐得肚子直疼,车都骑不动了。






30 初恋这件小事(5)


眼看又要到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其实在大学童鞋们一起过个节日挺不容易。五一啦十一啦春节啦大家都是要回家度假的,情人节还太小众,范围太限制,也就圣诞节这么个不中不洋的玩意值得过一过,尤其在外语系。
每年圣诞节外语系都要搞个联欢会,而且一定要新潮,要与众不同,要吸引全校学生的目光,不但自己编排的节目要精彩,还经常请几个特邀嘉宾,就是学校里最得瑟那几位,支楞着横七扭八的头发,穿着破破烂烂闪闪亮亮的衣服,在台上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死皮赖脸地大喊大叫:“你们好吗?!”“让我看到你们的手!”然后带头鼓掌,掌声不响亮他都不乐意,还得重来。要不就是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沉默得让底下人以为他嗓子疼不能说话,拿着把也许会拨几下能出点调的吉他,眼神忧郁表情痛苦,像是便秘憋着了,让人看着都替他蛋疼,用据说极为磁性极有感召力的声音唱歌,感动得下面纯洁的小姑娘们眼泪哗哗的,一个劲地喊:“XXOO我爱你!我爱你!”当然了,那时太不先进,没有后来专门从事粉丝这个行业的人,所以即使有很多歌迷慕名前来真心呼唤,其声势其阵仗其道具其音量丝毫不能和后来那些具有专业素养的伪粉丝们相比。要不怎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这话真他妈经典。
其实这些跟郎泽宁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天生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哪儿凉快哪儿待着,不过不是还有个徐春风呢吗?
徐春风发誓要把今年奖学金拿到手,一点不能便宜封玉树那个犊子,尤其是高晴事件以后,更加怒火熊熊势不可挡。从一个月以前就开始研究圣诞节要表演什么节目了,弄得郎泽宁很是诧异:“我说你考四级怎么没这么积极呢?”
“那怎么能一样?这关系到老爷们的尊严,尊严你懂吗?”徐春风一脸神圣,大有不自由毋宁死的气概。郎泽宁扶额,行了,由着他折腾吧。
可徐春风不光折腾自己,他也折腾别人哪,尤其是榔头,一会一个主意:“哎我们俩唱歌呗?要不跳舞呗,要不演小品呗,要不大变活人?……双簧?……相声?……杂技?……要不马戏?……”郎泽宁挺无奈地看着他:“你演狗还是我演狗?”
“啊,也是。”
后来郎泽宁实在被他缠得烦了,说:“这么着,你看你能表演啥,你能演我就能演。”
“哈,早说呀。”徐春风一拍大腿,“告诉你榔头,我其实可有才了,以前是我们学校的文艺骨干,还是校合唱团的,你听我给你唱一个啊。”当下双腿微分站立,扬起头,拿腔拿调地唱:“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碧绿的河水,流过无边的稻田……”郎泽宁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里,许山岚从床上爬起来,探出个脑袋,幽幽地说:“春风啊,你别唱了呗,我听着肝疼。”
徐春风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有这么大杀伤力吗?真是夸张。他还解释:“其实我唱的是第二声部。”郎泽宁猛地一抬头:“我不会第一声部,这个就算了啊。”
“你不说啥都行吗?”徐春风不乐意了,坐下来嘟囔。郎泽宁一看小破孩的积极性被打消了,忙打起精神来,说:“你看啊,咱们系的节目一向挺多姿多彩的,只唱歌恐怕不够吸引人,你得演一个一上来就震慑全场的。”
“对。”徐春风非常赞同地重重点头,“榔头还是你有水平,那演啥?”
郎泽宁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许山岚叹口气说:“得了,我给你们上一课吧。”边说边慢吞吞地爬下床。
郎泽宁和徐春风对视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山岚挪开桌子,在寝室中间站定,突然一个甩头,紧接着双腿双臂齐动,开始跳起舞来。他跳的是爵士舞,非常流行,不过徐春风没看过。这种舞蹈动作短促紧凑,动感十足,张扬而又活泼,就算没有配乐,也能令看的人体会到那种极强的节奏感。许山岚是练武的,身体协调性非常好,动作优美流畅,令人赏心悦目。
徐春风拼命地拍巴掌,连连称赞:“太棒了许子,你跳的真好。”许山岚跳了一段,被他一夸,有点不好意思:“跟电视学的,还凑合。”
“这怎么能叫凑合啊。”徐春风诚挚地说,“联欢会你就演这个吧,肯定轰动。”许山岚已经是外语系一“神”了,就是为人比较低调,要真上去跳这个舞,摆几个帅气的造型,估计下面能有晕倒的。
许山岚摸摸后脑勺:“不行,让我大师兄知道了,非打断我腿不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徐春风一撇嘴:“你大师兄怎么那么厉害呀,太暴力了。”
“那倒也不是。”许山岚不由自主地为丛展轶分辨,“搞体育的都这样,不打不成材。师父打徒弟天经地义,这是规矩。其实我师兄对我挺好的。”说着还抿嘴笑了一下。
他俩师兄弟的事,旁人不好评论,徐春风叹口气,说:“我可跳不出来。”
“没事,多练就行,熟能生巧,我教你。”许山岚挺热心。
徐春风有些迟疑,看看郎泽宁:“能行吗?”郎泽宁点头:“就这个吧,我看不错。”
于是许山岚开始教他们跳爵士舞。说来也奇怪,看许山岚跳明明很容易的,轮到自己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不是伸错胳膊就是踢错腿,前进后退左扭右送的差点把自己绊摔了。徐春风哀号:“怎么这么难哪。”
许山岚倒是颇有耐性:“不错,挺好,主要抓住几个关键性动作。”边说边比划,把速度放慢。徐春风跟着一点一点学,忽然发现有点靠谱了,动作能连起来了,哈哈一笑,说:“怎么样怎么样?”郎泽宁在一旁看一会,很淡定地说:“徐春风同学,你顺拐了。”
徐春风气得一仰头:“那你来!”郎泽宁以前也没跳过,动作也颇为笨拙,徐春风哈哈哈地很不厚道地取笑:“你也不怎么样嘛。”
舞蹈真难,可离联欢会还有近一个月,时间十分充裕。许山岚挑一些简单点的,不太复杂的动作编排了一个舞蹈,而且还从电视里汲取灵感,把其中一段分开跳,即一人摆好姿势凝立不动,让另一人独自跳一段,过后两人再反过来。这么做的好处是,动作不必要求统一,而且因为乐曲是固定长度,两人都能少跳一段。虽然时间很短,不过聊胜于无。
徐春风小倔脾气一上来,非得跳好不可,全身心地投入到舞蹈的排练中,连做梦都伸胳膊踢腿,撞到床栏杆再龇牙咧嘴地醒过来。
终于到了圣诞节那一天,大学生平时生活单调枯燥,全靠这种时候疯一场,而且外语系的联欢会一直非常有名气,不止本系的学生来,外系的也不少,整个礼堂全满了。
徐春风换好表演的衣服,披着大羽绒服找个角落里一坐,随着节目一个一个完结,哆哆嗦嗦地对郎泽宁说:“榔头,我咋这么冷呢。”
其实郎泽宁也挺紧张,但他面瘫、淡定,换句话说就是能装。他竖起俩手指:“两个方法解除紧张情绪,想试试不?”
“你就快说吧,还卖什么关子啊。”徐春风真的太紧张了。
“第一,深呼吸,平稳心情。”
徐春风用力吸气,缓缓呼气,嗯,别说,真挺好用。他满怀期待地看着郎泽宁:“下一个呢?”
“右手握拳。”郎泽宁伸手比量一下,“横过来,看见没,拳眼冲着自己。往左胸上砸,砸狠点。”
徐春风用力砸两下,皱着眉揉揉胸口:“疼。”郎泽宁低着头偷笑,徐春风瞪起眼睛:“我靠,你耍我。”话没说完,自己也笑了。
前一个节目终于演完,两个主持人上场,郎泽宁听到“……让我们放声嘶喊,释放青春的热量;让我们激情迸发,舞动青春的旋律……”说:“到我们了。”起身脱下羽绒服。
他们这个节目安排的时间非常好,正是全场最HIGH的时候,上一个劲歌劲舞的强烈冲击还留在观众的脑海里,灯光忽然齐灭,四周一片昏暗,大家渐渐安静下来。
“刷”一个光柱打在舞台上,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鼓点声,舞台当中的两人带着黑色宽沿礼帽,敞怀穿着亮银色的半长风衣,露出里面黑色紧身背心,肥大的裤子。“啪啪啪啪”几个连贯动作,活力十足极富动感,立刻把观众的感觉提了上来。正在此时,鼓声戛然而止,舞台当中的两人用力一甩风衣,衣摆扬起的同时低头,只手按住黑色礼帽,留给观众两个凝立不动的侧影。这个姿势太酷了,下面的女孩子高声尖叫。
停顿三秒钟,音乐彻底响起,激烈奔放、快活张扬,令人不由自主随之扭腰甩头,摆动身体,所有人跟着节奏鼓掌,把全场的气氛带动起来。
热烈的现场感觉直接影响着徐春风,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跳得这么投入过,像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不但一点错误都没有,而且跳得堪称完美。直到最后一个节拍,他和郎泽宁侧立而对,把头顶上的礼帽摘下来用力扔出去,女生尖叫得几乎要撕破喉咙。许山岚和几个外语系的男生在舞台两边,“啪啪”拧开喷花,五颜六色金光灿灿的无边花雨飘扬而下,欢呼声简直能冲破礼堂的屋顶。
郎泽宁望着下面观众兴奋的面孔,心里也很激动。两个人配合得太有默契了,效果好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他意想不到。他不由自主看向徐春风,那小子站在无边的花雨里,完全沉浸在演出成功的巨大喜悦之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上的汗珠亮晶晶的。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兴奋的,脸上红得像是着了火,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明亮而又充满笑意。在那一瞬间,郎泽宁忽然想和这小子紧紧拥抱在一起,狠狠吻下去。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郎泽宁的耳边嗡地一声,笑容僵住。眼前所有的景物,包括站在面前的徐春风,陡然变得遥远而又迷离,一片斑驳模糊,仿佛一场混乱的梦。
完了,他的心沉下去,真完了。




31 初恋这件小事(6)

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郎泽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呀,你说那个小破孩有啥好吧。身材嘛普通,样貌嘛普通,脾气嘛还挺大,性子又臭又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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