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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的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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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会儿,梁临风接起了电话,话筒那边很快传来舒桐略带焦急的话:“临风,你不在家?你去哪里了?”

熟悉的清朗声音此刻听起来遥远无比,梁临风顿了一下,说:“舒桐,我们离婚吧。”

话筒那端是长久而异样的沉寂,接着突兀地,通话断开,屏幕恢复了壁纸的状态。

她的手机很快就再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迟疑了一下,她接起来,对方果然立刻开口:“舒太太是吗?舒总让我尽快找到你,护送你回家。”

她可以和舒桐吵架,但是惊动了旁人似乎就不好了,她配合地寻找路牌,报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大一会儿,舒桐的那个司机就开车过来,找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她。


第17章 处处僵局(3)


一连几天,舒桐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没有电话,甚至连一条短消息都没有。

把自己关在家里,接连颓废了几天,梁临风回想起那个雨夜,自己怎么就能把“离婚”说得那么轻而易举?

然而她也非常清楚,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是清醒着的,甚至比普通情况下都还要清醒一些。

她无法问出口,问舒桐最初接近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另有图谋?问他做有些决定的时候,是一心一意为了她好,还是有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恨着她要报复她的?

这些一旦说出口,他们之间的裂缝只有更大。

但如果不问,那么这样一些不算很严重的疑问和不确定,会像埋在他们之间的一颗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爆发出来,伤己伤人。

那么不如在一切还没有变得如此丑陋之前,尽快地结束?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心惊,就像舒桐说的那样,对于那段往事,她最在意的不是她也是导致舒桐不幸童年的一个环节,而是这些血腥的回忆,让她原以为和他之间纯粹的爱情,变得不再那么澄澈完美。

难熬的僵局,在她接到一条短信后被打破。

那是舒桐发过来的,只有一个字:好。

没有解释,没有谈话,甚至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简单地说“好”。

梁临风不会不知道他回答得是自己的哪句话。

死盯着那一个字,她深吸了口气,脱手将手机摔到墙上。

屏幕应声破碎,碎片滚落到她的脚下。

用手盖住脸,过了良久,她才“哈”得一声笑出来。

说离婚是她一时冲动,但显然有人比她更心急着要结束这段婚姻。

***

短信发出去了很久,舒桐还是维持着双手交握的姿势,一动不动坐在办公桌前。

放在桌上的手机一如他预料的那样,许久都没有响起。

周敏敲了敲门走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开口:“舒总,这些需要您签字。”

抬头向她笑了笑:“好的。”他还是没控制住,侧头咳了几声。

毕竟是秘书的身份,周敏不好多说,只是提醒:“舒总注意休息。”

舒桐笑笑,向她点头:“谢谢你关心。”

知道这句话里敷衍的成分居多,周敏也只能微躬了躬身,又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揉了揉眉心,他抬起手,却没有去拿文件,而是又拿起了手机,调出私人律师的电话。

对方是可靠的资深律师,所以当他说出“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的时候,那边只是略顿了一下,就会意地说“没问题”。

沉默了片刻,他又补上了一句:“条款请多照顾一下女方,能给的都给她。”

挂了这通电话之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又是一片寂静。

没忍住又咳了几声,他松了松领口,靠在椅背上略作休息。

似乎身体是存心找他的麻烦,原本几天就会恢复的呼吸道里炎症迟迟不消,他这一阵药也吃得有点多了,口中的苦味用多少茶水也冲不下去。

这一天直到夜幕降临,周敏进来提醒他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还是没有等来属于梁临风的消息。

***

她想离开。

这是在接到舒桐那条短信之后,突如其来冒出的想法。

等梁临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订了明早飞往云南的机票。

于是就这样,匆忙收拾好行装,连新的手机都没买,就这么带着身份证和一只箱子,她在第二天清晨,以逃离般的姿态,离开了B市。

这时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场没有定下归期的远行,会一直延续了半年。

后来当她恍然回忆起在B市时的时光,才发觉那竟然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长达半年的时间,她当然不是一直在某个地方,到昆明没有两天,她立刻乘火车去往大理。

然后就是在大理和丽江之间两地辗转,耗费了近一个月的光阴。

在左右摇摆了一阵之后,她终于选择了在大理多住一段时间。

这里不像丽江古城那样,夜晚的喧嚣和老城的古朴紧密连接,转换得过于生硬突兀,反倒在现代文明和古老的风俗间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恬静悠闲。

住在大理古城的客栈里,每天晒太阳发呆,逗弄客栈老板养的两条胖狗,或者乘坐市内的公交去洱海乘船出航。

苍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映衬着城里随处可见的繁花绿柳,很容易地就让人得到了安宁平静。

无所事事地在大理又住了两个月,10月份的时候,她以往的从业经历被同住在一个客栈里的财经杂志副总得知,聊了聊之后那个副总就热情邀请她去给他们即将创办的新刊帮忙。

听闻那个新刊的办公地点在自己一直向往的城市厦门,梁临风欣然应允。

让一个新刊物步入正轨是一件颇为耗费心力的事情,等没日没夜地忙得差不多,已经接近11月底了。

在南方海滨城市都开始大幅度降温的时候,梁临风接到了舒忆茹的电话。

还是在温和中带着淡淡的客气,舒忆茹仿佛不知道这半年来她和舒桐之间的矛盾一样,含笑开口:“临风?听说你最近在厦门,我和小桐马上也准备过去,正好大家一起回老宅里聚一聚。”

对于这样的要求梁临风当然不能拒绝,更何况她虽然不想和舒桐单独相处,但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应该不至于太过尴尬。

得到了梁临风肯定答复的舒忆茹行动起来极快,又隔了一天,第三天上午,一辆来接她去老宅的宾利就停在了她租住的公寓楼下。

收拾好了上车,宾利载着她在南方树木繁茂的道路间穿行,逐渐远离热闹的市区,拐上僻静的林荫道,开进了道路深处的宅邸。

主屋的建筑是西式的,带着上世纪殖民时代的痕迹,门前有种满玫瑰的花池和高大洁白的廊柱。

和舒桐结婚也有一年半了,第一次来到舒家的老宅,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世事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爱捉弄人。

轻吸了口气,梁临风由宅邸里的帮佣带进主屋后的小花园。

转过门,就看到穿着浅蓝羊绒衫舒忆茹站在梧桐树下不知在说些什么,身旁站着带笑听她说话的舒桐。

先舒忆茹一步觉察到这边的动静,舒桐转过了头,望过来笑了笑。


第17章 处处僵局(4)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漫长的半年分离,梁临风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想起他的时候心里毫无波澜了,却因为他唇角熟悉的弧度,狠狠窒息了一下。

他似乎是瘦了一些,五官的线条更显凛冽,现在的他,似乎比之原来的英俊温和,更多了些上位者的孤高冷然。

为了压下去过多情绪,她就没有对那一笑做出反应,仅仅是走出阴影,向舒忆茹喊:“妈妈。”

面带惊喜地回头看她,舒忆茹笑:“刚才小桐还说要等你一起喝茶,结果你这么快就来了。”

梁临风笑了:“厦门没B市那么堵,妈妈又特地让人接我,当然快了。”

舒忆茹笑着拉住她的手:“你看你这孩子,一走就是半年,别说小桐了,连我都想你了。”

她一面说,一面就拉着梁临风的手回屋:“我让人准备了小桐爸爸生前最喜欢的红茶,我们先喝着暖身子。”

抬头看了一眼在旁笑着不说话的舒桐,梁临风随着她走:“好,谢谢妈妈。”

舒忆茹有意不提他们闹僵的事,言谈举止,还当他们是之前和好时候的样子。

梁临风拿不准她的意思,一直笑着附和,只是自从进门后那寥寥两眼,就不再去看舒桐。

喝完了茶,舒忆茹借口去看午饭准备得怎么样,留下他们两个在客厅里坐着。

四周没有了人,舒桐才终于开口说出他们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最近怎么样?”

看了一眼他微带笑意的侧脸,梁临风总不好把气氛搞得太僵,尽量表现得友好一点:“还行。”

室内的光线不大好,他今天穿得又是暗色的衣服,衬得脸色隐隐发白。

梁临风有些冲动,顿了一下又说:“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转头把目光更专注地投在她的脸上,舒桐挑起唇笑了笑:“还行,没回医院。”

这算什么答案?

梁临风没注意自己因为他的回答,鼓起两颊,带了点气:“反正没人管你了,你怎么折腾自己都行。”

愣了一下,舒桐还是笑:“我有自己注意。”说到这里,他笑了下,“其实之前二十多年,也都是我一个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以前没出问题不代表以后不出问题好不好?”梁临风没想到他这么大人了,还在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去思考,“你自己都掉以轻心,别人怎么能替你都注意到?”

被她这么抢了几句,舒桐只好笑着转移话题:“你最近很忙?据妈妈说,是在启动一个新杂志?”

接到舒忆茹电话之后,梁临风当然免不了向她说明一下自己在厦门究竟是做什么的,这时候就点头:“也不算,只是帮朋友忙而已,也许只做完一期,后面就不管了。”

“挺好。”仿佛在斟酌着用词,舒桐笑,“厦门是个挺好的城市,气候也不错。”

这样跟他寒暄着,梁临风突然觉得一阵烦躁,她到底是在期待着什么?

半年间她不在B市,但她从来没更换过自己的手机号码,然而这期间舒桐从来没有和她联系过一次。

她还在云南的那三个月,连舒忆茹都打来过一通电话和她闲聊过一阵,偏偏就是他,从来不闻不问,就像她这个人根本就已经被遗忘在他的生活之外。

气冲上来,她脸上就挂上了讽刺的冷笑:“是啊,自由自在的感觉好得很,怎么样都比在B市,被你关在家里无所事事浪费时间好。”

还是一样不变的微笑,舒桐竟随着她点了点头:“这么说也不错。”他说着,停了停特地解释,“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回趟B市,我们可以详细谈一下。”

梁临风知道此刻她应该也像他那样,带着微笑谈论“离婚”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的事情,顺便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

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霍然站起来的动作,站在沙发前,抱胸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到的阳台上。

被她留在身后的舒桐看着她的身影,唇边的笑容逐渐多了些苦涩,将手上那杯已经冷透的茶放下,他悄无声息地走出这间客厅。

***

一顿饭吃得并不愉快,虽然舒忆茹谈笑如常,但那弥散在餐桌上的僵硬气氛却掩盖也掩盖不了。

梁临风吃得不多,坐在另一边的舒桐也像是胃口不好,除去喝了两口汤外,没见动其他东西。

吃完饭梁临风推说杂志社里有事,就先告辞。

舒忆茹并没有留她,只是带着笑吩咐人把她安全送回去。

不过借着她这种态度,和今天这次见面,梁临风也算明白了舒忆茹的立场:她当然不积极支持舒桐和她离婚,但如果他们一定要离婚的话,她也绝对不反对。

带着上午见面的郁结,下午她做起事情来效率特别高,敲定了两个栏目的版面设计,又改好了一个大稿子,做完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里已经就剩她一个人了。

收拾东西,吸着下午买的那杯早就冷掉的奶茶,她拎着包下楼,没料到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舒桐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微垂着头,额上的散发掉下来,被路灯拉长的阴影遮住了眼睛。

好像突然回到了他们在枫城的那段日子,她忙碌了一天下班,看到他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耐心等待的样子。

慢慢走过去,她一直走到他身前了才出声:“舒桐。”

抬头看着她笑了笑,舒桐低声说:“要不要一起走走?”

沉默了一下,她点头:“好。”

其实这不是适合散步的时候,冷空气南下,连□着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南方的街头,虽然没有北方的寒冷肃杀,也照样有另一种潮湿阴冷。

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并排沿着行人不多的林荫道走了下去。

他们离得不近,但也没隔得太远,终究是梁临风先沉不住气开口:“你要在厦门住几天?”

“昨天晚上到的,今晚就要回去了。”轻声回答,舒桐转头看着她笑了下,“似乎太来去匆匆了,不过没办法。”

他跟舒忆茹,两个人一个在温哥华,一个在B市,特地赶来厦门,就是为了跟她吃顿饭?那么这顿饭还真够隆重的。

嘴角不自觉带了点讽刺,梁临风说出的话也并不客气:“时间这么紧,你还能抽空来陪我散步,还真不容易。”

停下了脚步,舒桐微低着头,认真看她:“临风,你对我有什么怨言,可以直接向我说。我今天来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尽可能多留下点美好的回忆而已。”

一阵莫名地酸楚冲上鼻尖,对着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睛,她没办法拒绝,转开头点了点。

知道她这样就是答应了,舒桐勾起唇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我去买热饮,你要什么?”

正有些心烦,梁临风想也不想:“咖啡。”

舒桐笑笑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有两罐饮料,递给梁临风的是一罐咖啡,他自己留下的却是一罐红茶。

接饮料的时候触到他的手指,竟然意外地一片冰凉,梁临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打量他身上的黑色风衣:“你出来也穿厚一点,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笑着将那罐红茶揣到口袋里,舒桐也没回答她,而是提醒:“咖啡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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