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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情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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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人,亲昵感非比寻常,我笑着从她怀里挣出来,她出落得更加漂亮,那双大眼睛越来越灵动,会说话似的,笑起来酒窝湉湉让人心里跟着欢喜。
我弯腰看她的腿:“你的伤好了没有?对跳舞有没有影响?”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都好了,你放心吧。你怎么会来?你在几班啊,我有空去找你玩。”
我毫不避讳地把家中的事告诉了她,课间休息时我俩盘腿坐在地板上聊这半年的事,刘叔叔升职了,正好调到S市,她又在这里学舞,索性全家搬了过来。每天放学后刘美静都要赶到市舞团排练,不管下雨还是下雪就算下雹子也不能缺席,她的妈妈——古阿姨喜欢打麻将,半宿半夜不回家,好几次刘美静夜里回家都没有人,只好晕晕乎乎睡在楼道里,这种对她而言家常便饭的事被我铭记于心,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是需要人疼的,至少在漆黑的夜里应该有一双温柔手拥她入怀。
我把在学校和刘美静的偶遇,被杨云霓如何欺负,学校老师如何看我不顺眼统统讲给了美术少年听,我依旧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如今的驴友一样,依靠共同的爱好维系着画友的同盟阵营。
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虽然开始时很不耐烦。
后来他也会问一些问题:“你是不是傻,欺负你你不会学聪明一些?”听我说起班主任挖苦我学舞蹈“不务正业”的时候他反问:“你说的那个‘母山羊’不是也学吗?老师怎么不说她?”
母山羊是他替我帮杨云霓起的绰号,我听了觉得无比形象就默认了。
“人家父母干嘛的,我父母是干嘛的,我就是一个平民!再说,她是副班长……成绩挺好的。”说到后面愈发底气不足。
成绩永远是我的硬伤。
这时候他就嗤笑我脑子不灵光:“你长脑子就是用来打保龄球的。”继而白了我一眼。
接触久了我发现他身体里暗藏着某些冷幽默,还有一点小邪恶,他不愿意承认。
有一天聊着梵高,我突然撂下笔:“每个画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梵高是金色的,他是向日葵。”然后我眯起眼睛打量他,“你应该就是黑色的,像一支黑羽毛。”
他皱了皱眉:“什么烂比喻。”
我低头抿嘴偷笑。
过了好久他才转过脸来,趁我不注意抽掉了我的画笔,很认真很认真地看我,他用手托着下巴,得出结论:“那你就是天蓝色的,一条海里的鱼。”
当时我不懂为什么自己是天蓝色的,等我长大后,偶然一次整理旧物的时候才发现,他曾经写过这样一张字条——“天蓝,是属于氧气的颜色。”
二十二岁的我坐在地板上开始回忆和他的点滴,原来我们也曾经拥有过那么美好的过去,不单单只有争吵和眼泪。
只可惜,我从来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我和氧气同样重要。
原来,没有我,他将无法呼吸。





、07,虎牙

第七章:虎牙【你我是光芒万丈的太阳,互相折磨,自相残杀】
二十二岁的我就这样坐在地板上。
十月,没有暖气的卧室,地板冰凉。
手中紧攥着的小学毕业照,杨云霓的脸被我恶意戳花,我盯着她穿的那件花裙子,突然笑了。
临近小学毕业的五月,最后一次市运动会,我代表全校在市运动场的主席台上领操,结束后我坐在一边喝水,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下意识回头,是焦思洋。
我早都知道他在市里的重点中学,却从没见过面。
如今我已经不再喊他思洋哥哥,而是连名带姓:“焦思洋?”
他穿着十三中的校服,躺在我身边玩我的头发:“几年没见,比原来还漂亮了。”
我瞪了他一眼:“真贫。”
他笑:“瞅瞅你那德行。”
也是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徐昭,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叫徐昭,嘴里胡乱喊着:“喂,那个黑衣服的,你站住!”我跑过去拦在他面前,待他看清是我,恍然大悟:“刚才主席台上的,是你?”
“那当然。”我趾高气昂。
焦思洋在我耳边说有人来找他,不陪我玩了,我随便应了一声,全然没注意找他的人竟然是刘美静。
我没有报任何赛事,就和徐昭躲在树荫底下聊天,于是顺其自然的知道了彼此的名字,我听后随口说:“你叫昭,我是晴,真巧,都是太阳,都光芒万丈。”
后来,当真应验了我的话,两个光芒万丈的太阳,互相折磨,自相残杀。
那天之后刘美静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我,我好像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不仅如此班级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我的不好的流言,开始我选择嗤之以鼻,后来发觉连老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无意间,我偶然听见了师生口中的另一个自己。
“那个罗满晴啊,爸爸坐过牢的,在监狱了蹲了一年放出来,之后东躲西藏的跑到咱们市的西元饭店做厨师;她啊,人品低劣的,从转学以来就没人和她玩;我听说之前在B市因为一个角色把竞争者推下舞台呢,众目睽睽,她的胆子可不是一般大;哦,对了,你们知道十三中的才子焦思洋吗?运动会那天还巴巴找人家,结果焦思洋理都没理她,你们说好不好笑?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原来,我是一个爱撒谎的小骗子。
原来,我是一个只为一己之私的自私鬼。
呵,真是好笑。
他们说的那些,作为当事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把这些传言憋在肚子里,我把火气憋在心里,我把委屈的泪水憋在眼睛里,然后跑到六班门口找我在这座城市最好的朋友,等来的却是守在一旁看热闹的杨云霓,她和美静站在一起,见到我之后伸出指头点着我的鼻子骂:“小狐狸精!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赶快趁早有多远滚多远,勾搭谁不好去勾搭焦思洋!”
我彻底爆发了,捏着衣角喊道:“我没有!”
所有人愣在原地,一秒钟,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然后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嗤笑和鄙夷的神情。
我看着美静站在那里,众星环绕如公主一般,一般高傲。
或许,一直以来都只有我是错的。
放学后我在小公园的亭子里狠狠哭了一场,徐昭中途来过,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我啜泣的时候问我:“你在哪里学画画?”
我吸着鼻子看他:“你怎么知道?”
“学没学过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比原来专业了许多。”
我边擦鼻涕边回答:“十三中的美术老师在学校开的补课班,我在他那儿。”
徐昭轻轻“哦”了一声,就走了。
后来,上了中学开始接触所谓的小言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男主拿出手帕替女主擦眼泪,都是忽悠鬼的,徐昭从来不带手帕,我和他出去吃饭他连餐巾纸都不揣。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找过刘美静,直到毕业。
整整一个暑假我都在想,或许我和她的友谊就要到此为止了。
万幸的是,终于毕业了。摆脱了阴暗的小学生涯迎来了漫长的假期,我开始整理画板决心把暑假扎在画室,那时候我的梦想是当一名设计师,无论是建筑设计师也好,还是服装设计师,只要是能从事美术设计的就行。
我对画画的爱如此热烈,倾付了整整一个青春的梦。
假期第一天,踏进画室的一瞬间我就石化了,我万万没想到徐昭会在这里!我配了画室的钥匙,来的很早,空旷的教室只有我们俩个,他坐在花架中间,双脚踩在架上,把脸埋在膝头,阳光透过蓝色的玻璃照在他的头上,映出一片似金似乌的区域,我认得他的格子衫,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他是徐昭。
他坐在那,比希腊众神的石膏像还要美。
我好像真的变成了天蓝色海底的一尾鱼,在看见挥舞黑色羽翅的飞鸟时,很没见过世面的“咦”了一声。
他抬起头,看到我之后挥了挥手,很天真地冲我打招呼:“早上好啊,罗满晴。”
他是因为我才来的吗?
我想,是的。
十三中是市里的重点,不仅有初中还有高中,家长圈都说,高中进了十三中,相当于一脚迈进了211,画室里年纪相仿的大多打算考十三中,例如:宁妆。
在我被小学同学排斥到不仅交不到朋友,甚至连唯一的朋友都失去的时候,是宁妆伸手帮了我一把,她找到了躲在画室默默流泪的我,递给我漂亮的兔子手帕帮我把眼泪擦干净,她说:“女孩子不能轻易哭,会被人看扁。别人越是欺负你,你越要笑得大声!”
宁妆,她的美和刘美静不同,她只要静静地站在那儿,就能被人发现有多与众不同。而刘美静,她的美带着侵略性的张扬。
除了宁妆,我还在这里认识了浑身带着艺术气息的顾襄,运动细胞发达的慕邵然,和剪了一头帅气短发,性感妩媚的艾田。慕邵然和艾田是初一年组的同班同学,又是同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人见面就吵,吵急了就打,打累了往往都是慕邵然求饶。
我趁他们掐架的时候在一旁对徐昭说:“你看,他俩真像一对欢喜冤家。”
徐昭拿2B铅笔打我的脑袋:“你先把自己管好了吧,成天就爱凑热闹。”
他说话时语气亲昵又轻缓,像一道呵气,暖暖的吹进人心里去。
夏末秋初的时候我们开始学画肖像素描,岳老师准备了一套扑克牌,除掉大小王让我们抽签,由此把我们分成四组,每组十三个人,小组内按抽签顺序到帷幕前当模特,由此练习人体五官和表情的画法。
徐昭上去的时候我正在削铅笔,待我准备测量比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竟然不敢观察他,不敢看他,更怕看他的眼睛。进入初秋,他穿着格子衬衫,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他的侧脸对着我,棱角分明。注意到我眼睛一眨不眨,他轻轻扭过头,在我心慌意乱的同时对我笑了笑,露出嘴角边的虎牙,那颗小小的虎牙一直被我视为他身体里邪恶的开端,我喜欢那颗牙齿,甚至在接吻的时候我都会用舌尖轻轻碰一下那个地方,它就像一个等待被爱的孩子,默默地守在那里,等着我的到来。
我想,我喜欢上了徐昭。





、08,负责

第八章:负责【我在飞蛾扑火,而你坐收渔利】
暑假的最后十天里我独自一人登上了回乡的火车,因为一个梦。
父母没有跟我同行,他们不会回去的,好不容易摆脱了四面楚歌的境地,能过寻常夫妻的日子,怎么能回头?
我一个人登上绿皮火车,夜幕降临时外面的万家灯火让我有一点点欣慰,我急于快些抵达目的地,我要奔进外婆的怀里,抱住她,告诉她,我想念她,我不要她在梦里把我丢下。
短短十天的小镇生活让我感到弥足珍贵,那是缓慢又平静的十天,夜里,我和外婆并肩坐在大门口,老人家扑打着扇子,沧桑的目光中有流萤的影子,那些发光发亮像从梦里钻出来的精灵围拢着烧得正旺的艾草,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重返S市的第一天,即使美术班不用上课我还是去了画室。
空荡荡的教室,一个人也没有。我的画板安静地立在窗边,和徐昭的放在一起,好像一对永不离弃的搭档。我坐在徐昭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画板,他的名字,他的画。那些石膏像活生生的在我眼前舞蹈,这十天我满脑子都是他,我不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感情。
然后我伸出手把画夹摘掉,从他画板的夹层中一幅幅浏览过去,画纸停留在指尖的一刻我有些短暂的失神,被人悉心描绘的五官,熟悉的面孔,肖像中的我眼睛绽放着独一无二的光芒。
我捂着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我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画的。
“你回来了?”
我像个小偷,慌忙站起来,徐昭从里间走出来,打着哈欠,看到我手中的画像后平静地说:“哦,那个,前些天画的,正好,送你了。”
我费力地扯出笑容,眯起眼睛把画重新放好:“我才不要,你留着做纪念吧。”
这件对他而言无足挂齿的小事使我惴惴难安,我开始猜测,杜撰,甚至荒谬地勾画着他心里的我是什么样子,当我醒悟自己傻到无药可救的时候,青春就那么过去了。
很多年之后,当任舜凯第一次喊我“媳妇”的时候,我冷冰冰地回绝他:“谁是你媳妇?”
他委屈地蹭过来:“你嘛,接过吻了都。”
我却依旧将冷血进行到底:“在我心中那不过是嘴唇碰嘴唇。你自小就强吻小姑娘,我又不是不知道,接吻怎么了?你又不在乎。是你教我的,别在乎别人不在乎的,如今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认识任舜凯是在初中。
我和宁妆顺利的考入了十三中,初一三班,倒霉的是,刘美静和我同班,她好像阴魂不散,不论我在哪里都会遇到她,这种在过去被我骄傲的称作“缘分”的东西突然让我很困扰。顾襄和徐昭在六班,是年组的重点班级,班主任名校毕业。慕邵然和艾田在初二教学楼,平时除了画画很少见面,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在课间十分钟拉着宁妆去找艾田聊一些女生之间的八卦。
艾田的帅气是由内到外的,她性格直率,因为父亲职业的关系穿衣搭配自成一套,也是学校改良校服的领头人,据说去年她刚入学的时候就大闹了一次校长室,为的是新版校服款式和价钱的不合理。闹过以后还发动全年组在抗议书上签名,其他年级听说后积极响应,由各班班长将抗议书集体送到了校长室。
班主任不得不把艾田的父亲叫来,结果艾先生大老远从米兰回来,听说就这么点事,不仅没把艾田怎么样,还在看到校服设计图纸后还白了一眼校长:“就这衣服?我们家田田反对怎么了?你们自己解决吧,把她开除也不要紧,我还能再送进来,你看着办吧。”
慕邵然趴在教室门口跟我和宁妆说艾田的丰功伟绩时,脸上那叫一个得意。
“艾田那是有胆魄,牛!你跟着高兴什么啊,你拿镜子看看,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宁妆在一旁偷笑:“就是嘛,一提艾田就眉开眼笑的,我记得你俩是冤家来着,什么时候这么和谐了?”
慕邵然听了忙收敛笑容,装腔作势起来:“谁笑了?我才没有呢。艾田那叫逞能,谁和她和谐啊,疯疯癫癫的小丫头片子。”
然后我就听见身后一股冷风,艾田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抽走了慕邵然胳膊肘下的作业本:“慕大少爷,本丫头就不伺候了,自己写吧,我看没我的话班里谁敢把作业借给你!”
我和宁妆幸灾乐祸地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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