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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部分

惊雷入汉-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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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军小心谨慎经营到了今天,已然占据了虎牢关以西,长江以南,江北的南阳郡,以及两淮,半壁徐州,甚至辽东也建立了根据地。对曹魏形成了近乎全包围的态势。

其中有步步为营的艰辛,更有九死一生的惊心,哪一步不是拼搏出来的?

上官凖等将领老成持重没错,文虎锐意进取同样没错。蜀汉占据的优势,除非国内发生重大变故,否则就算这次北伐无功,二十年内必定灭掉曹魏!这是国力的差距,更是实力的体现!

但蜀汉的隐忧同样很大,姜维以及一批经验丰富的高级将领年事过高,等个二十年肯定是没戏的。就算是二年,恐怕也不好说的。将领们总有人接替位置,可皇帝呢?

要知道刘禅也是高龄人群中的一员,就算川中的太子如何努力,谁都看得出来,能够开疆扩土的唯有当今的陛下刘禅!

除此之外,余者并没有这等的魄力!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天子登基,必然是稳定自己的势力,尽快的掌握大权。怎会冒着根基不稳的风险征讨曹魏?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大家都是蹉跎岁月,能等到那个时候的又有几人?

上官凖等人并非不知道此理,但凡事以国家为重。既有稳扎稳打的把握,便不需要冒太大的风险,就算汉室不能在自己的戎马生涯中一统天下,自己也可含笑九泉。

奠定形势,才是最主要的!

罗宪挺身而出道:“奇袭之策并非不可行,只是若袭击陈留恐怕遭到魏军全力反扑,我等各线吃紧难免有所疏漏!不如……”

姜维眼中一亮道:“不如怎样?”

罗宪抱拳道:“依末将的看法,不如稳步包围许昌,做势佯攻陈留,实则奇袭虎牢关,引西路人马汇合!”

“此计甚妙!”

没等姜维言语,上官凖,文虎等人都是眼前一亮,不由赞道!

前日一战魏军已然看清双方实力差距,除非攸关生死之战,必然不会轻易出城野战。蜀汉军力达二十万之众,足以隔断许昌与外围魏军之联系。若以精兵强将突袭虎牢关,配合西路的齐万年夹攻这险峻的关口,破关胜率大增!

而在此期间用疑兵扑向陈留,使魏军难以领会蜀军真实用意,可收奇效!

“令则之言,正合我意!虎牢一军便交由令则率领,如何?”姜维拍案称赞道。

“末将定不辱命!”罗宪高声回答,甚是欢喜。

西路蜀军兵力不多,对于曹魏来讲也是强大压力。那齐万年骁勇善战,纵横西北杀的魏军不敢露头,有此悍将为辅,司马炎之辈如何安享中原?

而虎牢关位置奇特,正是在许昌与陈留中间,一旦占据关隘,外围魏军若是救援许昌,便有被蜀军前后夹击之忧。

战略部署一一实行,各路兵将纷纷开始养精蓄锐。此战不仅要报告给刘禅最终议定,更是要把消息传到西路齐万年手中。有齐万年在一侧进行配合牵制,拿下虎牢关的把握才是更大。

魏军既然侧重于东南战场,试图通过东南战场的形势转变达到逆转乾坤的效果,蜀军为何不能声东击西打破虎牢关这西方要塞,从而把西路蜀军迎接进中原大地,并肩而战呢!

……

便在蜀军积极备战之时,陈留的司马炎也是派出了兵将四处强行征兵,凡是可用之男子尽数征来为兵,发给兵器甲胄。同时命令各郡各县征集军粮等一应物资,作为许昌后援,随时准备支援许昌。




第三百零五章 乱象频生(上)
已经腐臭的尸体在树林中被发现,狂霸的刀埋在血泥之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一名青衫人负手而立,用脚尖轻踹地上的尸首,借此观察伤口。片刻之后,微微一摆手的走掉了。

要杀的人没有死,死去的反而是杀人的人。

协助文仲杀人,演变成帮助文仲报仇,这倒是蛮讽刺的。可文仲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要报仇呢?

此文仲非彼文仲,死前曾经透露过什么都是未知之数,更是不可掉以轻心。追下去是必然的,问题是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接二连三的击杀如此多的追杀者?

“各处组织受损严重,潜藏之后消息传递并不灵通,但尔等明明是追击一人,为何树林之中却有多人厮杀?难道被追杀的那人,还有帮手么?”

青衫人走出了树林,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名头目,冷冷的问道。自己是来召回文仲,结束事情的,而非是扩大事态。眼下的状况简直是一团糟,倒是无法置身其外了。

“那人并无帮手,我等在林内发现掘土之处,内中有四具尸体,还请大人过目。”

跪在地上的头目心中发寒,语调中充满着小心谨慎,一拍手,几名杀手现身,四具尸体被抛在地上,其中一具尸体赫然是被拦腰斩做两截……

青衫人缓步走到其中一具尸体近前,看着那断臂的尸身,冷冷的道:“这是县尉,怎会在此……先前赖家庄园外击杀的那两人,可有眉目?”

若是郭猛没死,定然不会相信,自己身旁的左膀右臂竟然都是那幕后组织之人。上官家的线索,正是这青衫人率众搜查而得!

头目从怀中掏出一张皱褶不成样子的小纸片,交给了青衫人。青衫人目光一扫,脸若寒霜道:“出身雍凉呼雷阙,此人不可留也!”

“已有人手寻到踪迹,还请大人出手相助!”

头目心中笃定,抱拳请示,同时也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一队人的总管死了,可运转依旧,并且在此找到了目标的落脚之处,这就是能力。

“外面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这段时期内尔等不宜曝光,你明白么?”

青衫人一手掩鼻,自有杀手们把尸体抬走处理。那头目身形一震,垂首恭敬道:“这一次定然除掉目标,请大人放心!”

“文仲死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手,去吧!”

“遵命!谢大人!”

……

“大人,前方有人!”

“哦?”

马上的骑士高呼,高玩闻言减慢了马速,后方的骑士们也纷纷勒马停下前进的步伐。

路旁的沙土上,一名浑身血污的汉子艰难的爬着,虽是衣衫褴褛,衣袖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沙哑的声音响起:“救……命……”

“嗯……这是!?”高玩凝神一想,翻身下马飞身扑了过去口中呼喊道:“陈灵可是你么!?”

满身血污的汉子听到有人跑来,吃力的抬起头,目光还没露出,闻言身躯已是急颤不已。

“高……高大人……是……我……”

来到近前高玩俯身便要查看,一左一右两名骑十悄然无声的早已跟上,抢先一步扶起了啸天狼陈灵。

“请交给我等,大人放心。”左侧的汉子恭敬的说着,一手已将陈灵翻身扶起,坐在地上,一手探查陈灵身上的伤势。

“这是新伤!”右侧的汉子双手如电,在陈灵身躯上下翻动,已然把陈灵的伤势看了个遍。

“发生什么事了?”高玩面色凝重,看着陈灵污垢的脸颊,索眉问道。

陈灵吃力的道:“不要……快跑……快跑啊……呃……”

口呕朱红好似伤得不轻,陈灵说完这一句话竟晕阙过去!

“大人,三里外有大批不明身份之人正向此行进!”一名骑士一脸沉稳的拱手道。

高玩冷哼一声道:“此人与魏顺同行,当知我要找的那几人行踪,断不可让他死了。”

“大人放心,只是晕阙。”两名骑士背起陈灵,放在了马背之上,一名骑士飞身上马,另一名骑士拿出绳索将陈灵的身体与战马捆个结实。

一路前来寻找整个县境也是毫无线索,这返程途中竟然遇到受伤的陈灵,此行也算有所收获了。只是仍旧没有自己的两名下属以及何越的消息,高玩心中暗火未消,此时有了几分躁动。

“三里不远,火速返回成都!”当机立断,高玩无心与贼中纠缠。就算抓住了这些贼人,也不过是虾兵蟹将罢了,对于侦破此案毫无益处。况且自己此行只有十余人,若是对方人数足够,恐怕这十几人也有倾覆之忧啊……

……

成都。

樊府。

樊建换过一身便装,高坐堂中闭目养神,身前桌案上满是文卷,还有一座香炉袅袅生烟。香气入鼻心绪顿时平静许多,只是脑中仍是挥不掉疑虑丛丛。

十几年来朝中稳定非常,陛下不在川中对于国家建设毫无影响。太子镇守川中诚然是关键因素之一,有自己倾尽心力小心辅佐同样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北伐战火连年不断,平定东吴更是让蜀汉版图大张。

陛下珍惜百姓,爱惜兵力,因此能调集五十万兵力时只征调二十五万,余者便可全力在国内耕种务农,国家也因此把战事受到的影响减低到最小。不过这仅局限于川中,而非整个汉朝。

保持川中的繁荣稳定,是国家不断进步的重中之重。但眼前这般诡异的气氛,哪怕是当年陈袛,黄皓掌权之时也是难以比拟的。是自己年老体衰精力不足,还是自己多疑了呢?

大牢之内自杀的相关人员近乎百人之众,引咎辞官的更是多不胜算。自己仍在朝中,兼有郤正,司马胜之作为助力,可在这多事之秋,仍是无法稳定局势,把我走向,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才是推动朝野的根源所在。

“朝中官吏,兵部人马都不可靠,动用我一府的力量又是单薄…………哼!欺我年老无能么!”

樊建明白自己并非是无能,只是对手潜藏的过于深了,而且又处处领先一步,让人抓不住脉络。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证明事情远没有结束,越是证明这股力量的存在!

“老爷,郤正大人来了。”门外的奴婢轻声通传,蜀汉大臣郤正举步迈入屋中。

“长元一脸怒色,可是为朝堂之事?”郤正与樊建多年未见,此番见面也不客气,坐在长椅上便是问道。

樊建睁开眼睛看了看郤正,略带几分讶异道:“令先你此种表情也是十分罕见啊!”

郤正面色阴沉道:“国家发生这般事情,你我按捺不住也是理所当然!”

“令先知晓为何我只找你来么?”樊建衰老的脸上偏偏嵌入一双机敏的眼睛,往日里看起来无比的忠厚,可此时炯炯放光让人一望便知这蜀汉朝堂第一人是动了真怒!

郤正脸上依旧阴沉道:“不外乎兵权二字!”

“知我者令先也,想不到你我堂堂朝中支柱,也有今日窘境啊……哎!”

看到郤正清楚自己的意思,樊建不由得叹息起来。这朝中哪怕是自己的门生弟子也是不敢轻易调动何信任,原因都是出在这入狱的人选上。

马徽也好其他人也罢,哪个不是朝中公认的正直人物?偏偏这些公认最不应该涉及此案的人物,竟然都入了狱中,又无缘无故的自杀而死,这朝中还有可以信任的人么?




第三百零五章 乱象频生(下)
饱受异族铁蹄践踏,黄河以北大半的城郡尚不及大魏初建时的三成繁华。可就是这三成繁华,在整个大魏国来说已是有名的“繁华之地”了。国内的钱粮消耗,劳役征募,河北俨然占据了大份儿。

蜀汉的强势崛起,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轮回,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大汉朝经历了王莽篡权,经历了光武中兴,再到禅让给曹氏,如今又要回来了么?

两淮战事不断,徐州半壁沦陷,辽东鼠辈横行,许昌城下更是兵将如云。这些事情传在河北百姓耳中,却是耳不过心,毫无所觉。太久的战乱,百姓只喜安定的生活,这郡县不如以往热闹,却也可安居乐业。

就算战火烧过滚滚黄河,如今的大魏子民又能往何处而去?

“想我武帝何其强大,熟料不过数世便已如此不堪?世事繁华只不过是过眼烟云,弹指一挥我等也不过黄土一堆罢了。”

十里长亭,二十余名文人席地而坐,破旧的草席上摆着些许酒水果蔬显得孤孤零零。这酒水果蔬恐怕也就是两三人的份儿,如今却是要面临二十多张嘴,下场可想而知。

一名老者悲叹之后,环顾左右到:“老夫所言诸公若无异议,这杯酒就算老夫的了。”

河北之地百废待兴,寻常小富人家也是不舍酒水果蔬的,更不用说这些文人一个个衣衫破旧了。能有些许酒水果蔬已经让人感到赞叹,这些文人家道中落,仍有手段弄来这般酒食,世家的架子依然不放。

“咦——沧公何必如此急迫,须知当众人当真无言以对,方能一尝美酒啊。”

一名少年文士生的白净,双目神采暗淡,一脸病秧之气,抬手按住了老者的手臂,那酒杯到了嘴边,却是不得入唇。

“这般酒菜来之不易,我等可是约法三章在先,唯有得众人钦佩者,才有资格品尝酒菜。沧公你如此急切,须知不可失了风度。”

说话的是一名与沧公年纪相仿的老者,一身破旧的文士服,几处已经漏了窟窿,偏偏穿着整齐在身,给人看去自有一股属于文人的坚持。

沧公脸色一沉,小心翼翼的把酒杯放回草席上,这才略带不快的道:“鼠辈横行之时,老夫散尽家财救济门人弟子数百人方有今日之困,此等大义之举难道不值得饮这一杯酒么!”

鼠辈便是指当年的异族入侵,文人痛恨这些把自己洗劫一空的异族之辈,可是在公众场合能说出“鼠辈”,已然是这老者的极限了。

病怏怏的少年人脸上含着笑意道:“沧公义举,谁人敢忘?不过我等约法在先,沧公为席上长辈,理当有所表率才是。”

沧公没好气的看这病秧少年一眼道:“谈议至今足有两个时辰,尔等屡屡强词夺理,照此下去,这酒菜搁到明天也未必有人尝之。”

病怏怏的少年一脸赔笑道:“沧公此言差矣,我等在此相聚乃是论及天下古今,怎可贪图这等酒食?况且我等之言,沧公不也是反唇相讥,何曾相让?”

沧公见这少年不愠不火,可病怏怏的一脸笑意讨厌至极,同时话语绵里藏针,着实是令人讨厌。腹中大半日未尽米水,沧公终是按捺不住怒火提高音量道:“汝这话是何意?须知当年若非老夫救济,你早饿死街头了!”

病怏怏的少年对于老调重弹似乎也极为反感,顿时脸上一变道:“沧公何必翻起旧账?当年若不是家业不保,为求大家相助才散尽家财,如今的沧公恐怕早已是白骨一堆吧?还能在我等面前侃侃而谈乎!”

见这少年竟敢顶撞自己,沧公银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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