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8第八部:走龙蛇 >

第6部分

8第八部:走龙蛇-第6部分

小说: 8第八部:走龙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大家都很有点紧张,不知来的是敌是友──不过。还好,看样子决不会是鬼。
却见绮梦笑了一笑,像吁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到了马旁,仰着弧度带点倔强的美的下颔,说:
“你来了。”
带点欣慰的语调。
“我来了。”
来人一跃下马,动作俐落轻盈。
“好马。”
绮梦用手轻轻抚了一下马毛。
那健马又唏'口聿''口聿'一声轻鸣,还摇了摇头,眨了眨眼。
“只有它才能让我披星载月的及时赶来帮你。”
“谢谢。”
“先别说这个──这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她俩这样亲昵的对话,大家才松下一口气;不过,另一口气又提上来了:来了个这般的陌生女子,怎么能算是“强援”!
绮梦也没向大家介绍这个殊丽绝艳的女子的意思,反而挽着那女子的手就并肩走上了楼,上楼之前还先行吩咐好准备热水、酒菜,以及防卫、喂马、通风、报讯、探察的方式。
讲完了,大家心中狐疑,但都唯唯诺诺,这时,绮梦这才发现有个目不瞬睛、目定口呆的罗白乃,不禁宛尔一笑:
“你最懂讨好人:我好友来助我了,你就说句话来欢迎、讨喜吧。”
罗白乃愣住了。
绮梦皱了皱眉:“你说呀!”
罗白乃呆呆地。
绮梦有点恼火:“你中邪了?”
罗白乃居然答:“没有。”
绮梦一跺足:“那你说话呀!”
罗白乃考虑再三、审思再四,才慎而重之的道:“我说不出来。我唱可以吗?”
绮梦又好气又好笑,提省道:“小心,你唱歌很难听。”连那女子对他也饶有兴味起来:
“你爱唱就唱嘛。”
这时,绮梦和女子都在楼梯口上首,罗白乃在下,忽然,鼓足声音,大唱:
“嗳呀呀,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哎啊啊,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留下来!嗳唷唷咿咿咿咿呀,咿咿咿呀,远方的客人请你为我留下来,死都为我留下来,我也为你留下来,我为你留下来死,你不留下来我就滚下来,你不用下来我就泪都流下来……”
绮梦摇手横脚忙喝止道:“得了,得了──住口!住口!够了、够了!”
连那女子也吓得有点脸青:几乎没从马背上掼下来,连忙敛定心神问:“他、他、他、是谁呀!”
绮梦这才定过神来,但耳膜仍有点疼,“他?他叫罗喝问,是三姑大师的方外之交,王小石的朋友,是个小衙差。”
女子也惊魂甫定,摸着心口,勉笑道:“哦。歌声可真……宏亮啊。”
罗白乃痴痴的说,“我冲凉时唱得更好。”
女子不觉嫣然一笑。
罗白乃简直完全痴了:“你真像。”
女子奇道,“像?”
罗白乃痴痴的道,“像一个人。”
女子笑:“当然像人了,难道像鬼不成?”
“不。”罗白乃迷迷痴痴地道,“你像一个女子,一个与我素识的女子。”
“谁?”
女子倒有些许好奇。
“温柔。”罗白乃神驰心飞的说,“那是我的红粉知音,我的生死之交,我们是一对青苔、两包蝴蝶、九只痰盂……”
忽然间,他“旧疾”复发,数字、量词、形容,全都一塌糊涂、一团糟起来了。
女子芜尔一笑:“我可不是温柔。”
她翘着红唇又说:“我可也不温柔。”
说着,就和绮梦挽手上了楼、入了房。
罗白乃情深款款的看着楼中渐亮的灯光,几乎就要马上跟上去,却听身旁又有喀吱喀吱的声响。
──那是张“大妈”磨牙的声音。
来到这荒山之后,罗白乃每晚都得听这磨牙的声音。
因为张切切老是选他睡的地方附近休息。
虽然大家都还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叫什么名字,但这女子已开始跟大家一起计划防御,编利反击,甚至主动建议在附近出现,不管前中后左右上下一有异故,即行四方顾应。
故而,到了第二天晚上,八月十五,她们以为来的不是鬼就是大老虎,所以匿伏、埋伏,准备出击。
果然,她发现了敌众:一行人正浩浩荡荡上山来。
而且愈来愈靠近。
她们等待、发动。
但来人迟迟没有行动。
于是绮梦决定试一试:
她叫李菁菁喊救命。
──在这荒山野店一个女子大声叫救命,对方是敌是友会不会武功是什么来路,只怕一下子便得显底了。
所以,才有无情飞探冲入客栈救人,但却与那使刀女子撞个满怀的一幕。
才有罗白乃在无情面前充“天下第一捕快”的一场。
才会有无情发现来人竟是习玫红──而大家才知道她叫做习玫红的这一情节。 


  
第三章 一只老虎跑的怪
 
一 不旅也馆
八月十五是中秋,鬼没出现,“老虎”没来,却是无情、聂青这一行不速之客,到了这荒山野岭来,无情还几乎没给习三小姐一刀砍死。
不过,还好,一切都总算明白了。
──“猿猴月”系指八月十三至十六这一段期间,吴铁翼、唐化、王飞这些人,今晚没出现,只怕迟早还得现身。
至于“鬼怪”,即有了个杀机的开头,到底还是免不了一场人鬼大战,只看阴盛还是阳衰?正,胜不胜得了邪?
最可喜的还是:
对无情等人而言,在“绮梦客栈”里的一干人,全是友非敌。
──大家都是来对付吴铁翼那只大老虎和他那一干党羽、凶徒、杀手的!
这就好办了。
──是友非敌。
敌忾同仇。
“太好了,”绮梦又回到她当客栈老板(她始终不承认她是“老板娘”因她根本就是“老板”:女老板)的样儿,“这里荒凉贫瘠,不毛之地,无以款待,但诸位远道而来,又是贵宾,今回大伙儿都弄清楚了,没误会了,既然不是敌人。便是朋友,各位虽非旅客,但我这儿陋室柴扉,但仍可以是个为大家遮遮风、蔽蔽雨、歇歇脚、透透气的地方,毕竟还是这座孤峰上唯一驿馆,承蒙几位屈就落脚,不如先洗个澡、上房休歇一下如何?”
“太好了,谢谢你的盛情。”无情微微笑了一笑,忽把笑意一收,“不过,咱们却不是为歇脚而来的。”
也不知怎的,他一笑的时候,好像一朵莲花破冰而出。忽尔不笑了,又像冰封天地,大家心里都凉了一凉,寒了一寒。
“这儿,看来祥和宁静,但吴铁翼随时会来,妖魅鬼怪,也说不准在什么时候突然杀到,偏生是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即是鬼和老虎,本来不可能会勾搭在一起,但捕风捉影的往深层推论分析,却可能是拳指之易、表里之分,根本只是虫蝶一体,蛤蟆双栖的,所以,在还没有另一次警示及意外之前,我们应该先弄清楚一些要害、法门。”
绮梦神色有点愕然。
但也只是半晌。
这半晌极短,但她愕然的神色,却是极美。
她的唇很薄,很艳,而且,一直都微微开启着,愕然的时候,还可以稍稍看到下排齐整编贝般的齿龈,很是诱惑好看。
然后她会过意来。
于是她吩咐道:“大家都找张椅子、凳子,还是一块柴一颗石头坐下吧,大捕头公事公办,要先查案咧。”
大家都坐了来了。
罗白乃靠得无情最近──好象靠近一些,就能多沾些光似的。
只一个不肯坐。
铁布衫。
──他大概想坐也坐不下来,一坐,身上的重重厚裹的绷带只怕都要绷裂。
那时,后果可是极严重的,别的不说。臭哪,都臭死了。
无情道:“为了方便办案,有一些重点和细节,我们都想知道,方便办案。”
绮梦好像有点哀莫大于心死的道:“你问吧,我们知道便答。”
无情问:“杜姑娘是不是给吴铁翼奸污的?”
他第一句就这样问。
杜小月在炕上震了震,又紧抓被角。
绮梦自齿缝蹦出了一句:“那老匹夫!”
无情知道这种事,杜小月是答不出来的,但他不能不问。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是绮梦代答:“两个月前。”
忽听低低的一声嘶吼,像一只凶猛但又压抑至极兽。
那是铁布杉。
他目中两点寒芒,与兽无异。
无情目光闪动,双眼白的雪亮、黑的漆亮,凌厉明利的向那驼背大汉盯了一眼。
绮梦忙解释道:“老铁很疼小月,如待她是女儿一样。”
──女儿家发生了那种羞事,当然不愿意有人再提。何况杜小月脆弱、善良,本来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对她伤害至极至深,好不容易才历两个月余平复了些,无情再重提旧事,无疑又在挖掘她的疮疤,其痛苦可想而知。
铁布衫疼惜她,激愤亦可以想见。
这点无情明白。
也谅解。
所以他也稍稍改变了话题:“也就是说,两个月前,吴铁翼还来过此处。”
绮梦答:“是。”
无情问:“他一个人来?”
绮梦道:“不是。他一向不会一个人来。他是个谨慎的人,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却绝对不是只独来独往的大老虎。”
无情接着问:“那么,上一回跟他一道来的人是谁?”
绮梦倒是问一句答一句:“呼延五十、汪思、朱杀家和唐化。”
无情皱了皱眉,紧接着间:“庄怀飞没来么?”
绮梦不必思索就答:“没来。他不常常过来。”
无情吁了一口气。
绮梦马上警觉到了,反问,“怎么了?”
无情有点倦意地道:“庄神腿的为人,我略知一二。如果像强暴弱女子这等龌龊事,教他遇上了,只怕就算是恩人、上司,他也不会袖手不理的。”
绮梦点点头道,“上一次,他也的确没来。”
无情道:“那么,王飞呢?”
“她?”绮梦楞了一愣:“……应该是来了。”
“应该是?”无情当然不放过这两个字眼:“怎么说?”
“我们只能推测。”绮梦说,“王飞要是来了,也是一骨溜就钻入六号房内,所以,到底她有没有来?先来了还是迟到了?我们也说不准。只知道,那天晚上,六号房的被榻有人睡过,毛巾碗筷莱肴都有人动过就是了。”
“所以,照推理,”无情又皱起了眉头。“你们以为他来过。”
绮梦反而狡侩的反问起来:“你为什么那么斤斤计较上一回谁来了谁没来?不是更重要的是这一项跟吴铁翼一同来的是什么人吗?上一次他们人多势众或势孤力单,跟这次我们要伏击他们估量,又有什么关系?”
“有。”
无情就是答这一句。
其它的他就由老鱼和小余回答。
“公子要知道上一次来的人是谁,就是要估计敌人战斗的实力。──要是来的是原班人马,以我们的战斗力,是不是可以摆平?”小余说,“而且,从你的答案听来,在两个月之前,吴铁翼至少跟唐化和朱杀家都还没有翻脸:他们还在一道。”
“我想,更重要的是,”老鱼道,“我家公子觉得:一个朝廷高官,同时也是武林高手,而且也成了亡命之徒,为何偏选在月圆之际,千辛万苦千里迢迢长途跋涉,纠众来到这荒山野地,跟这么一班阴狠毒辣、武功高强的好手密议?究竟为了什么?谈的是什么?”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为什么?

二 不爱也做
大家都答不出来。
──吴铁翼率领一大班武林高手在月圆之夜来这荒僻之地密议,到底为了什么?
谁都答不出来。
──但一问之下,谁都觉得有蹊跷,里边大有文章。
是的,为了什么?
“既然大家都答不出来,不如让我先请教你们。”无情道,“孙老板,你为何要留在这里?”
绮梦倒很愿意回答:“为了自由。”
无情又皱了皱眉头:“自由?”
他还是皱眉的时间多于笑。
绮梦于是多说几句:“我在山东‘神枪会’,爹管得很严,会里规则很多,爹不管我时,其他的长辈也会管我训我,我在那儿,很不自在,很没自由。”
无情道:“就算你要离开‘神枪会’,寻找自由自在,也不一定要长途跋涉到这鹰不叫鸟不飞狗不拉屎的荒山野峰来啊?”
绮梦居然颔首道:“是的。”
无情等她说下去。
绮梦幽幽的说:“但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我父亲非常严厉。他若不让我离开,我便到死也休想离开‘神枪会’的‘一贯堂’一步,可是他没看得准我,我跟他老人家一样儿的倔强。我向他提出了多次,要到外边闯荡一番事业,他狠狠的教训了我,但我不死心,一有机会。便旧事重提,后来,他要笼络各方势力,便由细姨作主,要把我配给‘东北王’林木森的长子‘青月公子’,我给逼狠了,就跟他索性摊牌,不惜以死相胁。这一次,他有点妥协了,便说:‘给你好处去你偏不要!你有本事你就去驻守那妖魔鬼怪出没的疑神峰去,镇守“野金店”的客栈,那原本是我们的地方,当年打下来千辛万苦不容易,现在无人去管,就让“太平门”和“四分半坛”冷手执了个热煎堆了!’他以为我一定不敢去。他小觑了我。”
无情又蹙起了眉心:“结果,你就来这儿了?”
“他虽然凶,”说的时候,绮梦眼里很有点泪光,“但他毕竟是我父亲,而且还是讲信用的。”
无情沉默了一会儿:从他对面那本来饱经世情从容应对的媚丽女子眼里的泪光中,他分外深刻的体会到:自由的重要。
他不禁反省追忖:自己在下手逮人入狱时,有没有冤假错案?──如果是罪不致死的犯人锒铛入狱,失却了自由,那是造了多大的罪孽呀!
“可是,这里的确是荒僻冷落,向少人迹,”无情道,“你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怎可以一直在这种多是禽兽少见人的荒凉山上过一辈子!
“我也常溜下山去。”绮梦微微地笑了,她的薄唇稍张的时候,像用巧指纤纤折叠出那些馄饨、饺子皮边一样,用两只手指轻轻一抹一抿,便折叠出这般薄薄翘翘的棱形来了,很是慧黠的样子。“我有五裂神君和独孤一味,替我看着摊子──何况,这儿还有我一班忠心的好帮手,我不寂寞。”
无情看了看她的班底,心里也很有点同意: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忠心护着他们的主家的。
甚至死心塌地。
“坦白说,这地方我当然不喜欢,但为了我喜欢的自由自主,”绮梦说,目光幽幽如一帘梦,“有的事,你爱却不能做,有的却不爱也得做。人也一样。衣食住行皆如是,比方说,作为女人,我就很不喜欢练武,但没办法,要在江湖上混下去,不喜欢也得练,而且要练好它。有时,你还得要靠它活下去。”
无情点点头,目光往绮梦后面逡巡了一趟,“他们都是你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