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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16部分

小说: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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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烂命一条,”成松说,“有什么好怕的?”

    那妇娘默住了。

    成松见妇娘不出声,过了会儿,又催了妇娘一句说:“走吧!”

    成松哪儿知道,此时那妇娘的心里,那是怎样的心思,她只顾盯着成松看。

    听到成松催促,她极不愿意地又跟在成松后面,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朝成松的背后看。

    又不知走了多远,有田垌的放牛儿,看到成松和那妇娘,以为是夫妻俩,就在牛背上唱:

    “多啰啰……今日亚妈生日啰!

    大姐回家祝寿啰;

    小弟问有乜西【什么东西】回,赶来一只呆头鹅!

    呵啰啰……”

    广西地方,果然是歌的天地、歌的海洋,不但壮胞会唱,苗、瑶等各族也会唱,连汉族人到此地久了,也会唱了,南江会唱,北河也会唱,所以,日后“五小虎”能借助山歌痛歼日本兵,也不奇怪了。

    那妇娘听到放牛儿的歌声,“卟哧”一笑。

    而成松把头垂得更低。

    到了黎塘镇,成松因妇娘走的慢,担心入黑到不了大安,又担心疮疤头和跛脚还会追来,虽不是怕,但歉麻烦,就雇了一顶小轿,让妇娘坐了,成松在后跟着,一路紧走。

    就这样到了大安,已是傍晚时分,轿伕们不愿去了,成松付了轿钱,问了去樟村的路,又带着妇娘直往樟村。

    但在樟村问人,这儿却没有妇娘要找的亲戚。

    妇娘险些儿使要晕了过去。

    “记清楚了吗?”樟村人好心地问妇娘,“会不会记错了?”

    “不会的。”妇娘肯定地说,“是樟村,亲戚是姓章的,不会记错。”

    这时一个老人想起来了,说妇娘要投的莫非是对面的章村。

    原来此儿有两个樟村,一个是这儿的樟村,属大安管辖的,对面江还有一条樟村,属丹竹乡管辖。当地人为了便于区分这二个樟村,而且对面樟村人大多姓“章”,就将对面樟村叫为“章村”。而要过章村,则要再沿江落到大成搭渡过江,再沿江步行返上。

    而此时,天就要黑了,老人说渡船己经收工了,已没渡船过江。

    成松问老人大成有没有客栈,老人说大成地方小,不会有客栈。其他人也都这样地说。

    成松只得又带着妇娘返回大安,找了间客栈住下。

    但客栈居然只剩得一间房。

    成松就让妇娘住在房里,自己就在房门口守了一夜,但倚着楼柱子坐着,眼困了就合合眼。

    第二天天亮,成松公拍门叫醒妇娘,说该赶路了。

    妇娘打开了房门,让成松进来。

    “大哥,我不走了,”妇娘说,“你带我回家吧!纺纱织布,侍事老人,洗衣煮饭,铺床叠被,我都行的,大哥若不嫌弃,你就带我回家。”说着,妇娘哭了起来。

    原来妇娘昨夜一夜没睡,思量了一夜,现在就这么说了。

    “大婶儿别这么说,”成松说,“在大新,当着这多人的面,我送你去投亲戚,现在不把你送到亲戚处,是失于信;不把你送到亲戚处而把你带回家,是失于义,人若无信无义,何以为世。而且我家里确实很穷,屋无片瓦,老娘又年老多病,大婶儿若跟了我,必至捱穷受苦,对不起你,大婶儿你是山上的凤,当栖身于梧桐,与凰为伴,成松之居。尸雀鸟之巢,非大婶儿之所。大婶儿不要多想,还是去投亲戚为好。”

    妇娘听成松这儿地说,哭的更是伤心。

    成松公待妇娘哭过,这才带妇娘出来,退了房,出了客栈,在街上找了吃的,因时候还早,找不到轿,成松公和妇娘就徒步走去大成,一路上,二人再不说话。

    过了樟村,到了大成,走下大成码头,正要上船,一群人赶下码头,当头的人大叫:“奸夫淫妇,还跑得哪儿?”

    原来是疮疤头对妇娘还不死心,连夜又纠集了一帮人来了,有七、八个人,各拿着扁担竹段禾枪刀棍。

    “大婶,你上船先走。”成松对妇娘说。

    妇娘不愿上船,成松一抱,就把妇娘抱上船头,接着把船推了出去,这时疮疤头带着人也近了,成松公拖过船舷上的竹篙,反身就打上去。

    疮疤头带来的人“呼啦啦”一下散开,成扇形将成松围住。

    双方就在河滩上激战。

    疮疤头的人虽多,但成松的竹篙长,疮疤头的人近身不得,打不到成松,倒是成松左一招“青龙搅海”,右一招“猛虎出洞”,打得左右两边的人各自后退,当中的人上来,成松一招“横扫千军”,再一式“风卷残云”,又将那些人逼退了几步。

    此时,船已退离岸边三丈有余,妇娘正担心成松如何脱身,但见成松乘那些人后退,就冲将下来,竹篙插入水中,人借篙力,腾空而起,船上的人都“啊”地叫了起来,妇娘更是紧张得把双拳按在胸前,张着嘴,惊恐地看着成松。

    只听成松在空中大喝一声,一个“大鹞翻身”,竹篙慢慢地向渡船倾来,成松整个人就象大鸟一样地向渡船落来,轻巧地落在船头上。

    当然,这得借助江底那屋江泥,竹篙插进泥里,才能慢慢地倾,但这华丽的撑杆一跳,已足够惊艳了。

    船上的人一阵叫好。岸上的人却个个目瞪口呆。

    此时,跛脚才脚高脚低地拨下码头,正看到成松飞落船上,一时顾不得脚下的步级,一脚踏空,人便滚着下来,号叫连天。

    船工号令赶快撑船,岸上的人才清醒过来,疮疤头连连叫追,众人赶近水边,却见船已出了更远,都明白追赶不及了,聪明的就都没有下水,有人追下水中两步,也停下了。下不下水的,此时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渡船载着成松公和妇娘远去。

    浓墨重笔地写了这多,无非是要告诉读者,和李姓人一样,张姓人也不缺铁骨男儿,热血汉子,在不日的梅令村张、李两姓大械斗和日后轰轰烈烈的六陈抗日武装斗争中,就有许多这样的张姓男儿汉子参与其中。

    成松从章村回来,就病了一场,因而没有参与到梅令村的张、李两姓大械斗。而成松的病,连郎中也不知病理,全靠成松自己自个捱好的,睡了半个多月。

    过些年,**来了,太平了,妇娘当上了妇女主任,到六陈竹龙村寻找成松,才知道成松已在一次攻击日冦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了,妇娘回来后是哭了三天三夜。

    在成松的遗物中,有一个泥捏的女娃娃,上面刻着一个“贞”字,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有那妇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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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竹山顶手榴弹惊魂
    天还没大亮,竹山顶上就炸开了。

    永卓房里被人扔入了一枚手榴弹。手榴弹拧开了盖子,但没拉出引线,盖子就放在窗户外面的窗台上,谁都能想到手榴弹是从窗户扔进去的,但是是什么时候扔进来的,连永卓也不知道。永卓觉醒过来,起床要去方便,睡眼咪松,一脚踩着,圆溜溜的是个什么东西,定神一看,险没被吓死。

    永卓喊来茂昭婆,茂照婆一见手榴弹,便叫嚷起来。

    于是茂昭来了,茂明来了,树祥公也来了,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来了。早起拾狗屎的一传,更多人煲顾不得煲,煮顾不得煮都来了,仲瑶公来了,茂伟公来了,永柏也来了,看谁敢往树祥公屋里扔手榴弹。

    仲瑶公和茂伟公入到永卓房里看,又在桌下捡到一张纸条,纸条上扭扭曲曲写着两行字:

    我乃大桂山大王敢再对我契女秀英图谋不轨下次记得拉引线了“哄”地人们都议论开了。

    “看你不怕,好学不学,学下流。”

    “秀英什么时候认大桂山大王为契爷了?”

    “人家认契爷要告诉你?”

    当然,不但树祥公、仲瑶公、茂伟公他们明白,许多人也明白,那纸条只是个恐吓,和大桂山土匪大王半点关系也没有。昨晩,东西南北四个炮楼都没有动静,村中也不见狗吠,难道大桂山土匪会飞天循地不成,仲瑶公推测,这件事一定是自己村人干的。

    但又会是谁?

    永卓房窗外对着一个坪子,树祥公和仲瑶公、茂伟公三人在坪子上找了个遍,也找不到一丝半点线索,坪子还是那个坪子,生着些草,有一条被人踩得有点熟的路,草上有几个牛脚印,路上有两泡狗屎,其余什么也没有。

    “永卓对秀英无礼,会得罪什么人了?”仲瑶公问。

    “永柏和秀英最好了,要得罪就得罪永柏了。”有人告诉仲瑶公。

    但谁也没有去想是永柏做的事,因为村中邻舍对永柏太了解了,永柏不会做这种下三滥行当。茂池更是拍着胸膛对仲瑶公说:“若关永柏的事,我敢拧下头来,二哥不要往那边儿多想,多想其他的。”

    但仲瑶公也再想不到其他的了。

    此事后来是不了了之,茂昭婆叮嘱永卓从此不要再近磨房了,永卓果然是只要秀英在磨房里,屙尿也不敢向那。

    而永柏知道是谁干的,就去梁屋找元斌。

    太阳已经从禾冲岭顶上升起,山头的天空泛着谈淡的霞光,月儿还挂在西天。

    十二姐正在水缸前勺水,见永柏来,就闪动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着永柏公,脸上笑出两只酒窝儿来;“今天怎的这早,吹什么风儿了?”

    “元斌呢?”永柏问,“还未起床吧!”

    “昨晚说去定庆家玩,一夜就没回来。”十二姐说,接着惊讶地问,“你不是也去吗?”

    永柏并没有回答十二姐的话,转身走了出来,又去戴屋定庆家。

    定庆母亲荣德婆在屋门口放鸡,永柏问了定庆就在房里,就径入到定庆房。

    永敏、元斌、定庆、雄业四个人正在一张床睡觉,脚全伸出床前,搬了张长凳在床前放脚。永柏一个个地拍打起来:“天落钱雨了,天落钱雨了。”

    元斌第一个坐了起来,揉着眼晴含糊地说:“有这好事,天下会这多穷人。”

    “昨晚你们干的好事。”永柏说,但声音压的低低。

    躺在床上赖生赖死的人都跳着起来,元斌赶忙捂住永柏的嘴:“小声点,小声点。”

    永柏拂开元斌的手,问,“谁干的?”

    “还不是为了你吗?”元斌着急地说,“这大声干吗?”

    “谁的主意的?”永柏又问。

    这下元斌低下头了,不再出声,永敏等人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没有开口。

    “从哪儿得的手榴弹?”永柏又问。

    “问这干嘛?”元斌说。

    “你们不说,”永柏说,“我去举报了。”说着,永柏就要出去。

    “别、别,”永敏赶忙跳下床拦住,顺手将房门关了,“你先坐下,你先坐下。”

    事实上永柏也并非真要去举报,于是永柏就回来在床前的长凳坐下。

    “你说吧!”定庆对永敏说。

    “你说吧!”永敏不愿意地望了定庆一眼。

    “元斌会说话,”定庆又把烫手的芋扔给元斌,“元斌你来说。”

    “就我会说话?”元斌不服气地滴咕,“以前不是我最好蠢【蠢:方言,作动词用,意思是用语言愚弄人】的吗?”

    换在平时,大伙儿必定又笑,但此时,谁都不敢第一个笑出来。

    大伙儿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到底是由元斌说了。元斌打开房门看了看,没发觉有人,就又关上房门,又过窗户那儿朝外看看,这才过来小声地说开。

    原来是雄业出的主意,雄业说要入李氏祠堂偷枚手榴弹,吓吓永卓。原先也打算也拉永柏入伙的,但想永柏决不会做这等事儿,又怕永柏不但不会做这等事儿,而且知道了还会阻止他们去做,于是连永柏也瞒实了。入李氏祠堂偷手榴弹,而且还用手榴弹吓人,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被人发觉,那还得了,所以初时元斌也支支唔唔,后来雄业说,你元斌得了永柏这多好处,你老母旧时病了这多时日,吃了永柏多少山兔野狸山鸡了,现在为永柏做这点点也怕,枉永柏交你这个朋友了。元斌公听雄业公这么说,也就跟从了。就于前日夜用“贼佬灯”照入李氏祠堂东面仓库后背,在仓库偷偷挖了个洞,挖得好不辛苦,由永敏钻进去偷了枚手榴弹出来,因为永敏入过仓库,知道手榴弹在哪,轻车熟路。偷得手榴弹出来,大伙儿又回填了洞,伪装好了洞口。昨晚,就将手榴弹扔进了永卓的房间,果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至于那张纸条,是永敏想好草稿,再由大伙儿你写一笔,我写一笔地画出来的。

    “那贼佬灯呢?”永柏问。

    “在这。”元斌赶忙从床底里扒出那盏“贼佬灯”。

    果然是盏好灯。用水竹筒做成,前后开有小孔,前三后一,上有一个盖子,也钻有小孔,用以空气流通,内置蜡烛,前三孔用蜘蛛膜贴住,可以照近前的东西,外人却见不到光。

    据说,这种灯是大桂山里面的土匪首先发明的,用以夜间入屋撬箱翻柜、照鸡映鸭。

    “那仓库里的洞口,如何掩盖得密?”永柏又问。

    “早算计过的,”永敏说,“就挖在仓库最里的角落里,里面有块木板,有几个破旧烂狮头,我出来时将狮头放在木板上,然后拖过木板盖住洞口,那些烂狮头,谁会在意?就算日后要使用那些狮头练狮,还有木板盖着,谁又会留意那块木板,等到有人移动那块木板,要到什么时候了,谁还能查的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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