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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香蒲草的记忆-第21部分

小说: 香蒲草的记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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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个声音

  让我回味了二十八年

  老想着椅子的腿是四个

  少一个怎能坐的稳当

  看来大街上是没有一个人了

  树杈的鸟窝里

  小鸟儿初醒

  《再忆祖父》

  您的生日在夏季

  浓绿的树叶上

  写满了您的名字

  我曾藏在大树底下

  试着与您交谈

  一阵风吹来一阵雨

  瓦是旧式的

  房子是旧式的

  有一缕烟爬在墙上

  旋转着是您的一张照片

  春上我在院里栽了一棵小树

  现在已长出一片小叶子了

  我叫他像父亲叫我一般

  让人听得亲切感动

  雨停后的第二天

  也就是秋天的第一天

  第一首有点朦胧,不好懂,其中心是指传统文学与现代文学在表现形式上的差异。其中有这么一句:让我回味了二十八年。里面这个时间,应该是指我当时的年龄。最后一句中的“小鸟儿”,显然是指我的。第二首稍微通俗易懂些,其中的“春上我在院里栽了一棵小树”,那是指小儿小峰的出生。

  后来这两首诗收入我的诗集《月*人》第九十七与九十八页。

  据母亲记忆,她老人家说起我小时候的一段趣事,如实记录在此,以怀念祖父。

  这件趣事是这样的,就是每当我大便后,就调皮地撅起屁股让祖父擦。

  祖父一边擦,一边说:“等爷爷死了,你就哭‘擦屁股的爷爷’吧!” 。。

祖母:充满智慧的女人
祖母:充满智慧的女人

  
  
  写下“我的祖母”这个题目,我想起十年前曾写过这么一首“朦胧诗”:奶奶的瓷碗(见大可诗集《月*人》第九十九页)。碗在过去代表粮食,粮食也就意味着生存,生存的前提是以家庭为单位的,而家庭又是以“母亲”为中心的。因此,我把“瓷碗”作为怀念祖母的“切入点”,虽然诗写得朦胧,但敬重之情还是有的。

  现照录如下,以示我对祖母的敬仰与思念。

  很难走进奶奶的黄昏

  漫不经心地端起

  端起盛过奶奶泪水的碗

  端起奶奶与爷爷几十年的生活

  看着碗里倒满白色的牛奶

  加入糖一口喝完

  为给儿子留下更多的牛奶

  我把碗放在向阳的地方

  奶奶的瓷碗啊光芒四射

  您的儿孙们

  将在您的瓷碗里爬起

  听碗底与桌面接触的声音

  碗边划破空气的鲜血

  流入人体

  写成家谱

  应该说,我对祖母的感情是深厚的,也是不容置疑的。她老人家在世时,我体会到的却是祖母的严厉。这种严厉,与祖父的慈善,形成极为相反的对比。当然,这是有现实原因的。祖母身边有七八个孙子,同时也有七八个外甥,瞻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再加上那个困难时期,商品紧缺是一回事,手中没钱才是真正的因素。

  祖母姓弓名讳海棠,系庄磨镇田庄村弓家沟人氏,生于一九一四年四月十七日,也就是那年农历三月二十二,也就是民国三年,她老人家属虎。祖母四岁丧母,之后在家帮父操持家务。传说,祖母七岁时就能给家里十几个人炒菜做糕,被村里人称为奇事。祖母十五岁嫁给祖父,一生共生育二男三女。

  祖母在我印象当中,年龄就是那么大,一双小脚,瘦小的身体内,竟隐藏着无数智慧,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对祖母的认识与敬重,是近十年的事情。虽说我不怎么回家,但是只要回去,总要去看看她老人家。看看水缸里有没有水?没水就给提一桶。有时也给她老人家买些食品,也给几个零花钱。自以为这就是孝敬。自以为这就是孝顺。自以为这就是为子孙应尽的义务与责任。万万没想到某些村里人会这样说:他们那是给村里人做样子的。言外之意是说,所谓的孝敬与孝顺,不是真心,而是一种形式。由此可见,树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有这么一件事情,我对祖母印象比较深刻。那是大姑去世的那一年,人们害怕祖母知道后,会经受不起这个打击,所以一直没告诉给她老人家。万一老人经受不起这个打击,出了事情怎么办?后来,还是等祖母侄儿来了——我叫二伯伯的,人们才与他商量,谁知他却说:没有事情的,我知道我二姑,她能顶住。如果不告诉她,事后反而会埋怨你们的。事情的结果,也正如我二伯伯所言,祖母真得没事。她老人家相信命运,生死不由人,再气她(指我大姑)也回不来。这是她老人家与我说得一句话。

  其实,说她老人家不气,那是假的。大姑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但是,她老人家知道“亡者已亡、生者亦生”的道理。

  祖母性格,与她老人家所处的环境,应该是有联系的。祖父的为人与修养,祖父的学识与品德,对祖母来说,也是有所感受、有所影响的。更何况祖母嫁给祖父之前,她老人家所处的环境,更是一个文化氛围浓厚、书香甚过饭香的“门第人家”。

  尤其是她老人家晚年,性格之柔和,脾气之温柔,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啊!她老人家走的那天,全村人无不为她老人家落泪。。 最好的txt下载网

祖母之父
故岳父久亭碑记

  翁讳恒昌,字久亭,弓姓其姓也。翁天生聪慧,器质不凡。当其幼时,家境清贫,然虽能困其身,而不能夺其志。所以克承母训,艰苦攻读,名虽未就,基础已定。纵又学商数载,翁觉奸商可鄙,与志不合,遂辍业务农本,耕读传家之道,终日孜孜,勤劳农事。有余暇即博览经文,贯彻古今,深能易理,善卜休咎。于是家兴旺,蒸蒸日上。翁性至孝,非独。善事双亲,即对福叔婶亦克仅其孝。翁德配连孺人,性慈和,耐勤俭,抚男育女,相夫成家,不幸中途谢世。其时翁年当不惑,亲友多劝继娶,而翁立志坚决不再续室。从此,家中内外无巨细,惟翁一力操持者十有余年。翁男二女二,皆连孺人所生:长曰琦,次曰瑜,均能克承父志。长女适李,次女适张,即某也。孙男三孙女一。翁于暮年,两度任本村村长,时不任性,不徇私,公事公非,悉本良心用事。

  呜呼!翁一生恭俭仁厚,不苟言笑;持家有法,教子有方。应世接物,有士君子之风。既获光耀前人,复可垂范后世,成为一代之完人矣。今值翁三周之期,琦瑜两君,欲与翁立石,令余为文,情关翁婿,义不容辞。因将翁毕生事蹟,老实写出,以昭于后者,是为记。

  婿张联珍敬撰

  公元一九五一年岁在辛卯夏历七月二十三日立

  以上所录,为一块石碑之背面文字。原文无标点,也不分段落,为竖排,从右至左。碑文之上还有四个大字:勤俭持家。

  石碑正面上书亦为四个大字:永垂不朽。石碑正中书:故显考弓公讳恒昌字久亭妣连氏之墓。其右书:长男琦聂氏,孙士俊杨氏、士杰连氏,次男瑜王王氏,孙士修梁氏等。长男与次男同高并列。其左书:长女适李婿根和,次女适张婿联珍,外孙保贤等。长女与次女同高并列。

  这块双面石碑,位于田庄村弓家沟北梁之上,坐北朝南。碑文所记这位老人,姓弓名恒昌,字久亭,生于一八七五年,卒于一九四八年农历七月二十三,享年七十有三,系祖母之父。撰写碑文者为张联珍,乃我祖父,于是有题“故岳父久亭翁碑记”字样。双面碑文由祖母二哥(弓瑜)书写刻石而成。

  读文所知,老人“天生聪慧,器质不凡”,只是“幼时家境清贫”,之后“学商数载”,以为“奸商可鄙,与志不合”,后弃商耕读,“博览经文,贯彻古今,深通易理,善卜休咎”,“为一代完人矣!”

  从“翁德配连孺人”这句得知,祖母之母姓连。祖母之父三十岁得长子,取名为琦,为父亲之大舅;三十三岁时得长女,取名为梅棠,为父亲之姨;三十六岁时得次子,取名为瑜,为父亲之二舅;四十岁时得次女,取名为海棠,为父亲之母,也就是我的祖母。

  下面将祖母娘家弓氏部分家谱附后,以此纪念:应会,郭氏生一子:宝。宝,赵氏生一子:世道。世道,李氏生一子:顺。顺,付氏生一子:恒昌。恒昌,连氏生二子:长子琦,次子瑜。琦,聂氏生二子:长子中全(又名士俊),次子中正。瑜,王王二氏生一子:双稳(又名士修,也叫子伟)。中全,杨氏生一子:元成。中正,连薛二氏生二子:长子元凯,次子元春。双稳,郭氏生二子:长子元润,次子元君。

外祖母:伟大的母亲
因为大妹比我小二岁,母亲一生下她,就把我寄养在外祖母家。

  外祖母家在牧庄村,在我村西面,距离我村约五华里,中间隔着一个火车站,所以感觉不到远,老以为还没走几步,就进了她村。在外祖母家生活的那几年,可真是幸福。白天跟外祖母到地里挖草,喂兔,有时也跟舅舅到地里刨玉米茬子。在我记忆里,我就没有外祖父,见其它人有外祖母,也有外祖父,想问又不敢问。外祖母不说,就说明另有原因。

  直至今年(指二零零四年)春天,我回到村里,和父亲闲聊起村里过去的一些事情,问起祖父的同时,很自然地联想到外祖父。问母亲,她老人家才说起一些往事。

  外祖父名讳邢继武。他老人家还有一个名字叫邢存钱,与我外父同姓同名,村里人都叫他老人家钱子,属鸡。天生性直,这是他老人家的本性,爱抱打不平,这又是他老人家的性格。因家庭经济尚可维持,上过几年书房,也读过几本书,在村里算是一位有文化又有地位的人。年青时曾任村里三人小组的书记,相当于现在村里的会计。因其天性耿直,曾得罪下村里几个人,后来事情发展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也不是那些人的本意,更在他老人家的意料之外。也怨那个社会,也怨那个时代,可就是苦了外祖母一个人。外祖父要是活到今年,已经是百岁的老人了。

  外祖父的母亲名讳郭玉莲,本村人氏,她老人家是个刚强的女人。再刚强的女人也强不过失子之痛,她老人家的两只眼睛,就是那会儿哭瞎的。家中没了男人,一位老太太领着年轻的儿媳妇,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孙子,实在是难为她老人家了。儿子没有了,身边没个伴,只好母亲陪她老人家。据母亲说,她奶奶最亲她,也最信任她,可就是没赶上好年代,就在母亲出嫁的前一年,她老人家走了。那年应该是一九五九年。

  外祖父走时母亲最大,她才九岁,舅舅四岁,姨姨最小,才九个月。在那个年代,两个寡妇女人支撑着一个家,把话说得悲观一些就是:庙里的和尚,有一天撞一天钟,活过一天算一天。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左右看看,还在自己家里,心才安稳,再看看周围的亲人都在,才发觉不是做梦。

  外祖母名讳李砚田,生于一九二三年农历三月二十二。外祖父走的那年,外祖母年仅二十九岁,他俩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二年。可以想象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上有婆婆,下有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她老人家的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又是什么支撑着她老人家活下来的呢?还不是这三个孩子。现在她老人家也可以欣慰了,三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并且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两个孙子也都成家立业。

  二零零四年冬天,舅舅给母亲捎来话,说外祖母怕是不行了。母亲连夜上去,外祖母有些感冒,再加上她老人家年青时苦重,留下一到冬天就气短咳嗽的后遗症。母亲和姨姨陪外祖母呆了一段时间,外祖母方才好些。后来,我同三位妹妹还去看了看外祖母,她老人家明显比以前瘦了许多。舅舅说外祖母主要是肺上的毛病,怕是过不了这个年。谁也料想不到,外祖母竟平安过了一个鸡年。之后我又给母亲打电话,她说,你姥姥正月初七至今,一直躺在坑上不动,一天只吃三二口饭,喝一口水。又听母亲说,外祖母在病中说了她二句,母亲心里有些不高兴。高兴不高兴,终究是自己的母亲,人在病中,自然心多,我这样和母亲说,母亲还能理解。

  说句实在话儿,因为小时候,我在外祖母家生活的时间长,总觉得外祖母就跟母亲似的,只是近年来我忙于生计,不怎么回家看她老人家,这样说我不孝是理所当然的。

  听母亲说,外祖母还在忻县一中上过学,那是我四姥爷担任忻县中学校长时的事情。我四姥爷名讳李钧,字子平,直道沟村(在我村西北方位,相距约十华里左右,乃外祖母娘家)人,早年毕业于北平大学,当时北平大学校长是梁启超,四姥爷是梁启超任校长时最后一批学生。四姥爷原先学得是物理系,后因身体状况,改成地质系。毕业后回忻县教书,抗日战争爆发后,又转在陕西渭南一带,继续从事教育事业。四姥爷有一女二男:女儿名叫李芳灯(取其音),我叫芳灯老姨姨,现居住在庄磨镇。二男分别是:李金田,李玉田,我都是叫老舅舅的。他老人家教出来的学生,后来都是部级干部,像霍士连、田波、王杰等等,这些我是不知道的。

  据文明舅舅记忆,四姥爷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尤其是隶书,很漂亮的同时,又很见功底。又据文明舅舅记忆,四姥爷好像学得是《曹全碑》隶书。母亲还说,我小时候,四姥爷还抱过我,他老人家在一九六七年左右下世,活了六十多岁。

  金田老舅舅我也见过,原先住在直道沟村,后来随女儿住在向阳村,前几年也下世了。玉田老舅舅原先在内蒙包头市工作,后调回忻州铁路学校担任校长,一九八五年我从吕梁地区科委调回忻州地区供销社,就是玉田老舅舅和二怀舅舅说了一句话的事情。据外祖母记忆,玉田老舅舅和二怀舅舅是朋友关系,小时候在一起玩耍长大,后来又同时参加革命工作,又一起走上领导干部岗位,所谓的思想认识和人生追求,自然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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