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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佛魄珠魂-第84部分

小说: 佛魄珠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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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散颊肉动了动,似有话为难出口,但终于说出:“老夫意欲收你为徒,一身绝艺当倾囊相授,不知你意下如何?”
  久久不答一声,匡散凝目望了一眼知对方人已离去,鼻中轻哼出声,穿空拔起,去势如电瞬眼无踪。   □  □  □
  靠近黄鹤楼不远有座临江酒楼,买卖旺盛,食客如云,楼上一间雅房,面临大江,凭栏外望,浩荡碧波,帆影片片,远山隐约,对岸茵铺绿底,竹篱茅舍,宛如仙境,令人神往,正有一人独酌浅饮,其时,窗外雪地冰天,楼外长江仍自流外,其余均是银装玉宇,狂风如刃,这人委实是怪人一个。
  那室忽响起一阵零乱步声,只听小二笑道:“七位要用些什么?小店河鲜烩鹅最称拿手。”
  一个沙沉语声答道:“送十五斤荷叶青,有什么拿手好菜尽管送来!”
  邻室七人入座后,那沙沉语声又起:“江湖情势愈来愈险恶,江某听得五行院外战云密布,那西域金塔寺天象活佛率众攻袭五行院伤亡累累,死在不解奇毒下。”
  “不解奇毒!”另一人惊道:“听说不解奇毒乃苗疆毒龙仅有,即使毒龙亦不敢妄自施展,恐误伤了自己,无药解救,只有眼睁睁地瞧着受尽痛苦,身化脓血而亡,怎么梁丘皇会取有,难道他寻得解救之药么?”
  “未曾,苗疆毒龙不慎误中梁丘皇暗算,那不解奇毒配制之法当然为梁丘皇获取,梁丘皇知情势险恶,心存敌我偕亡,杀一儆百,所幸苗疆少主郗南鸿与他誓不两立,五行院门下死在郗南鸿手底亦不在少数。”
  “唉,六合门五行院新近才得闻名,在此之前梁丘皇并无藉藉名气,竟然在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
  只听一人冷笑道:“会咬人的狗绝不会叫,小弟耳闻梁丘皇险恶歹毒,坏事做绝,新进又得手佛门三宝,不啻如虎添翼,假以时日,他必然独霸武林,君临江湖,故黑白两道不容梁丘皇成了气侯,先发制人。”
  “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先前沙沉语声又起:“老朽更耳闻一件震心动魄消息,那搜魂阎罗匡散四十年后又露面江湖了。”
  “什么?匡散!他竟未死么?”
  另一人笑道:“不错,搜魂阎罗匡散又露面江湖了,说不定就在附近,为何四十年又出江湖?小弟可说无一人比我更清楚。”
  邻室凭栏独酌的食客正是搜魂阎罗匡散,闻言不禁心神大震,暗道:“此人信口开河,老夫隐秘普天之下仅寥寥数人知情,且听此人说些什么?”
  这时,邻室小二已送上酒菜,顿时起了敬饮喧嚷豪笑语声。
  显然他们都急於听闻搜魂阎罗匡散为何四十年后再出江湖之秘,同声催促。
  只听那人长叹一声道:“搜魂阎罗一挥鬼王令昔年震慑武林,威动江湖,他为人介乎正邪之间,若不犯了他的禁忌甚少为恶,如果他要霸尊江湖,放手施为,何必等到四十年后,百年岁月,不过弹指光阴,他已年逾九旬,还有多少年可活……”
  匡散暗道:“不错,这话有理!”
  但闻那人说下去:“匡散四十年未出江湖,并非息隐林下,而是被仇家制住,四十年来不见天日,受尽折磨。”
  “贤弟为何如此清楚?”
  “听人说的。”那人笑笑道:“此无关宏旨,小弟也不识其人,只是匡散被人施救脱困,匡散无德不报,更思湔雪前仇,奉命取那佛门三宝,梁丘皇不是省油的灯,两雄相争,真不知鹿死谁手咧。”
  匡散暗暗一惊,忖道:“此人不知从何处听来,虽非全部事实,但也谈言微中。”
  蓦地——
  厚重门帘一掀,昂然跨入目蕴煞气背刀少年,身穿一袭宝蓝色皮袍,英气*人,望了望敞开的木窗一眼,即在搜魂阎罗匡散对首坐了下来。
  匡散两道花白浓眉猛然一挑,沉声道:“你是谁?怎么大模大样闯了进来。”
  少年冷冷一笑道:“偌大年岁怎么这大的火气,临江酒楼买卖兴旺,座无虚席,承蒙小二指点,说阁下独自一人在内,似嫌寂寥,彼此聊天也好,倘阁下不愿结交,小可吃了就走,谁也不犯着谁。”
  匡散沉声道:“年轻人,老夫不信你为了吃食而来。”
  少年答道:“小可就是为了腹中饥饿才走进这家临江酒楼,信与不信,这是阁下自己的事。”
  匡散冰冷面色上微现笑容,颔首道:“老夫瞧你一身武功深得高明传授,故而胆量忒大,狂得可以,你若知道老未来历,也不敢进来了。”
  少年朗声笑道:“小可来这里为了填饱肚子,又不是叫字号找人打架来的?”说着双掌突击啪啪脆响。  只见店小二满面恐惧之色,畏缩逡巡而入。
  少年笑道:“别怕,这位老人家又非猛虎犲狼,劳驾送五斤酒,几样应节菜肴。”
  店小二喏喏连声转身退出房外。
  匡散淡淡一笑这:“既然同席而坐,你也可以把姓名见告了。”
  少年剑眉一剔,道:“小可名唤韩仲屏!”
  “韩仲屏!”搜魂阎罗匡散猛地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韩仲屏是什么样人,头一次动容诧惊道:“你就是韩仲屏,梁丘皇叛徒,难怪如此狂妄?”
  韩仲屏冷冷答道:“不错,在下就是韩仲屏,叛徒二字委实难听,实不知君不道臣投外国,父不正子奔他乡之言,阁下相责狂妄受之有愧,声誉转赠阁下,四十年前阁下比我韩仲屏更甚。”
  匡散目中暴射杀机,厉声道:“看来你早知老夫是谁,有所为而来。”
  韩仲屏傲然一笑道:“梁丘皇要杀我,其难犹若登天,何况阁下,再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阁下未必杀得了我,何不你我掬诚相谈,各有所得如何?”
  匡散道:“各有所得怎么说?”
  韩仲屏道:“阁下需取得佛门三宝,我韩仲屏却为了了恩仇,三宝现在梁丘皇手中,阁下无我指点,决难获取。”
  匡散点点头道:“这话很有点道理,但你为何独找到老夫相助,难道旁人不可?”
  “因为阁下四十年前业已震慑江湖,再阁下非取得三宝不可,他人似畏首畏尾,难以共事。”
  “所以说老夫是最好的人选。”
  “不错!”
  搜魂阎罗匡散冷森森一笑,道:“韩仲屏,你错了,老夫一向行事独断独行,只有别人听老夫之命,决不会受命於人。”
  韩仲屏朗笑道:“阁下也错了,眼前江湖比不得四十年前,人才辈出,均自视甚高,你那鬼王令非但不能震慑江湖,而且反招来无穷难阻,倘一不慎,昔年威望令名恐荡然无存,如果不信,等着瞧好了。”
  这时店小二已端来韩仲屏酒食。
  邻客暴笑盈耳,喧闹如潮,谁也不曾料到邻间坐着两个江湖杀星。
  匡散碧绿慑人的眼神注视了韩仲屏一眼,冷笑道:“老夫不信!”
  韩仲屏微微一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阁下不信,我韩仲屏纵然舌灿莲花也是枉然。”说着斟酒伸箸,不再言语,自酌自饮。
  这面沉寂无声,邻室依然喧哗哄闹。
  仍闻沙沉语声道:“我等将何去何从?”
  “顺途西行,搜觅小贼下落。”
  “返五行院。”
  “我等乃江湖中人,怎能错过如此百年难逢之事。”
  “倘遇上搜魂阎罗匡散如何?”
  邻室中陡扬起一阵哈哈狂笑道:“闻风赶往那来五行院之人不绝於途,莫不是武林中卓著盛名的高手,匡散不过是四十年前的空负虚名的老朽,有何可惧?”
  匡散闻言不禁面色微变。
  韩仲屏微笑道:“阁下何必动怒,稍时他仍定须离开酒楼,阁下在途中守候就是,瞧瞧鬼王令威名仍在否?”
  匡散道:“你这是借刀杀人!”
  韩仲屏道:“我要杀他们不过举手之劳,何至於借刀杀人,阁下未免太小看了我韩仲屏。”
  匡散只觉韩仲屏比自己更狂,暗道:“真是初生犊儿不畏虎。”
  仍见韩仲屏自饮自酌,片刻间酒食已罄过半,倏地离座而起,迳向厅外走去。
  须臾,店小二走入撤去韩仲屏所用之杯盘,并哈腰道:“方才那位客官已把两位酒饭钱均会了。”
  匡散不禁一怔,道:“他人咧?”
  店小二道:“那位少年客官只说途中有缘相见。”言毕急急走了出去。
  风狂雪密,官道上积雪没径,四外白茫茫地一片,眩人眼目。
  官道上忽现出七人七骑,这时马匹也缓慢难行,不时打滑。
  骑上人均戴着护耳皮帽,皮毛劲装外罩大髦,个个肩头兵刃丝穗飘扬,不时策骑发出吆喝之声。
  蓦地——
  为首一骑二人发出一声惊噫,手指前路不远十余丈外空地上插着一杆绣织鲜丽的三角旗瑟瑟飞舞。
  那人一跃而下,疾如箭射掠至旗侧,伸手抓住旗角,定睛一望,不禁面色大变,惊呼道:“鬼王令!”
  其余六人纷纷落下,虽说他们都是江湖中凶神恶煞,却听得鬼王令三字,不由自主地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突闻一森冷笑声道:“不错,正是鬼王令!”
  雪地中忽冒起一条庞大身影缓步走来。
  果然——
  正是传说中搜魂阎罗匡散形像。
  七人身形倏动,布好七个方向,呛啷啷已兵刃脱簧撤在手中。
  匡散不禁一呆,只觉对方七人对自己毫无畏惧,也不问自己为何挥旗挡路原因,厉喝道:“你们知否老夫是何人?”
  “匡散!”
  “知否老夫插旗阻道之故?”
  “试试昔年威名仍在否。”
  那人冷笑道:“四十年前鬼王令所到之处,群雄无不慑服,如今不过是一面绣织无用锦旗而已。”
  匡散只觉胸中一股热血沸腾,杀机陡涌,大喝道:“你等是何来历?”
  “梁丘皇院主属下,五行院追魂杀手!”
  匡散面色一变,厉喝道:“死!”
  声出掌出,雷厉万钧。
  七杀手兵刃齐挥,划出漫天流芒。
  寒芒掌影,一合即分,只见七杀手已飘了开去,均目露骇容。
  搜魂阎罗匡散一袭宽大黑袍上划破了七八处刀口子,却毫发无损,神色异常激动。
  匡散一击无功,非但颜面无光,而且内心受着极大的震恐,不料四十年后再出江湖,形势为之大变,鬼王令只是一杆旗子而已。
  七名杀手乃相随梁丘皇撤出五行院后再予遣出,一面搜觅韩仲屏及燕云三枭下落,一面侦察武林多门多派举止,以为日俊行事的张本,武功更得自梁丘皇真传,高出当日查秋曹等杀手甚多。
  这时,七名杀手虽不曾落败,却被匡散雷厉掌力震得气血浮动,暗暗心惊。
  匡散忖道:“今日如不施展杀手,老夫威望何存。”反手撤出肩头恶鬼手,冷笑道:“汝等若愿投在鬼王令下效力,老夫则可饶恕汝等一死,否则莫怨老夫心辣手黑。”
  七杀手闷声不答,十四道目光注视在匡散那柄奇形兵刃恶鬼手上。
  这只恶鬼手打铸得有异寻常,食指及无名指微向内钩,可套可抓,尤其指尖锋利如刃,掌心十二点梅花蜂孔,可打出独门暗器“阎罗钻”!循血攻心,立即身亡。
  蓦地——
  搜魂阎罗匡散竟然闷声不响,身形飘闪如电掠出,双肩疾晃,幻化七条身影攻去,掌中恶鬼手一式“群星拱月”,无数流芒托着一朵碗大金星,袭向每一名杀手胸腹要害重穴。
  他此一幻形身法似分实一,可称奇绝天下,尤其招式委实奇奥无比,令人叹为观止,搜魂阎罗之名可见并非幸致。
  七杀手深得梁丘皇心法神髓,匡散身影甫动,立即挥刃合攻。
  只听金铁交击声响,双方都疾飘暴退。
  七杀手退出后手中兵刃依然挥舞出一片芒影护住胸腹。
  匡散疾飘出五丈开外,但觉背上似中了歹毒暗器,伤处微疼,循着行血攻入,心神大震,忙行功封闭穴道,知若不立即施展体内三昧真火炼此暗器,非但无力再攻,而且也落得个灰头土脸,甚至身败名裂。
  对方七名杀手忽见三人护体刀光渐渐缓了下来。
  奇怪,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三人面上冒出豆大汗珠,惨白无神,右臂垂了下来,兵刃噗的脱手堕向雪内。
  其中两名杀手忽由颅至尻裂为两半分向左右两侧倒下,五脏六腑依然留在腔内,不见半点溢血。
  还有一人眼耳口鼻内急喷黑血如雨,翻身倒下。
  余下四名杀手见状不禁目露怨毒愤激神光,住腕不动。
  气氛生似冻凝了般,比雪密风狂尤胜几分。
  三名杀手之死状,令其余四杀手骇心怵魂,毕生难忘,知这片雪地转眼也将成为自己埋骨之所,不由寒意顿生。
  匡散忽闻身后响起一熟稔语声道:“余下四人何不一并除去,留之祸害无穷……”
  辨识正是韩仲屏语声,搜魂阎罗匡散不由心神一震,只听韩仲屏接道:“在下不愿捡现成便宜了。”
  这正合搜魂阎罗匡散心意,急于运使本命三昧真火炼化体内暗器,更庆幸韩仲屏未曾瞧出自己罹负暗伤,冷冷一笑道:“如此无名小卒,老夫不屑杀之!”
  其实韩仲屏早就察觉了,故作不知,闻言在匡散身后飘然掠出。
  四个杀手目睹韩仲屏於搜魂阎罗匡散身后飘闪而出,不禁一呆,及至看真了来人正是院主严命搜捕的叛徒韩仲屏,忽地面色大变。
  韩仲屏压低语声道:“四位不言而知是奉了梁丘皇之命为了捕杀在下来的么?”
  一个满面于腮,神态慄悍大汉道:“不错!”
  韩仲屏微笑道:“你们七人犯了一项大错。”
  “什么大错?”
  “你们不该在搜魂阎罗匡散面前自承五行院杀手,不然韩某也不会现身。”
  大汉冷笑道:“闯荡江湖,本是刀口舔血,强存弱亡原系千古不易之理,俺等料算错了,欺匡老怪仅孤身一人,怨得了谁,不过搜杀尊驾本人,不止俺等七人。”
  韩仲屏道:“眼前韩某就在此,你们也免掉追踪跋涉了。”
  “俺不说自不量力的话,你有匡老鬼作为护符,并无胜算,错过今日犹未可知。”
  韩仲屏摇首笑道:“韩某决不依恃匡老鬼,你等若胜了韩某,任凭离去,决不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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