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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英雄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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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这种想法非常大不敬,可是……呜……他好怀念那个冷血的皇上啊!呜呜呜……
  前方,楚吕抱著累得睡在他怀里的小太子,回头看向无寻隐身之处。见无寻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露出了笑容。
  「爱……原来如此……」
  
  *     *     *




英雄泪(54)

   (54)
  皇宫的人简直忙翻了天,三日後立后与东宫的册封仪式双双进行,虽说御令表示一切从简,但这两件天大的事情即使礼官把原本繁琐的仪式删了又删、减了又减,删减到礼官自己都觉得简陋到快哭出来的程度,三天的时间仍然是少得可怜。於是乎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除了职位最高,专责贴身伺候皇帝、贵妃和襁褓中未来太子爷的宫娥宦官以外,几乎都两三天没睡地操办著三日後的册封。
  敬善堂,是邵贵妃暂居的地方。
  站在台阶的最高处,身著绣有像徵後宫最高品级,属於皇贵妃图样的衣裳,邵贵妃的双眸却只是静静地看著远方的青山。
  背後,传来宫娥仓促的脚步,带著兴奋的语音边喘著气边道:「娘娘,陛下驾到。」
  邵娟的脸上没有後宫得宠时的骄傲与得意,仅是淡淡一笑,回身前去迎接她将一辈子服侍的那片天。
  楚云溪才跨过敬善堂前面的小园,便瞧见长阶下躬身迎接的女子,一个明日此时将成为皇后的女子。
  「怎麽又起身了?」楚云溪皱眉道。
  邵娟行了礼後起身微笑道:「臣妾身体很好,皇上不用担心。」
  「御医不是说了产後不能吹风?」
  「农家的妇人生完孩子隔天还得下田呢!」
  「你啊,唉……」楚云溪无奈苦笑。
  对於女子不把他当个君王看待这点,真是像极了情人性子。
  「明日便是册封大典。」邵娟温婉微笑,她期待著能以皇后的身份,去见一个人。
  「担心吗?」
  「不!臣妾很期待。」
  楚云溪牵起邵娟的手,走上长阶,步入敬善堂内,扶著她坐在铺了厚毡的躺椅上。「期待什麽?」
  「见一个人。」一个只有她成为皇后才自认有资格见到的男人。
  楚云溪苦笑,「朕可以拒听你的答案吗?」
  邵娟灵目流转,盈著笑意道:「男子汉大丈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朕刻下很想缩头……」
  管他是不是缩头就得当王八,他真得很想逃避这个请求。
  「可陛下允诺过,只要臣妾生下的是男孩,便答应臣妾一个请求。」
  「唉……可朕怎麽也想不到你要的是这个请求……」对於自己的失策,楚云溪摇头连连。
  邵娟眨眨眼,笑著反问:「就这麽不想臣妾与那人见上一面吗?陛下大可放心,绝不会出现妻妾争宠的局面。」
  「……」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只想掩面哀嚎。
  邵娟请求面见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将军、亦是他的情人──列丹弓。
  「这事恐怕得过些时候……」
  「因为陛下亲征夷东之事吗?」
  邵娟指指此刻正在殿外候著的卫七,对帝王投来带著七分质疑三分戒备的目光给了解释。「陛下多虑了,这事儿臣妾也是刚刚才听卫公公提起。」
  言下之意,表明自己仍如最初侍寝後所云──她,会是帝王手中,最称职的一枚棋。
  她,仅仅是一枚棋,不会是其他。
  她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依凭,所以无须顾虑外戚专横;她入宫为婢只为求口饭吃,因此与外廷毫无瓜葛更无意拉拢朝臣为自己谋求更多的权势。
  更重要的是,她胸怀与自己有著相同遭遇的穷苦百姓,一直以来她总希望自己能做些什麽,却每每只能对著自己女子之身、对自己卑微的地位叹息。
  所以,她乐意当帝王手里的棋,成为帝王打造天下太平的棋。
  因为这天下太平的梦,必须靠後嗣延续,而她曾经埋怨的女子之身,却能孕育帝王的子嗣使得这天下太平的大梦,得以跨出重要的一步。
  「朕──」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对於眼前与其说是结发妻子,不如称之为盟友的女子,楚云溪满怀歉意。
  歉意,对自己身为君王习惯性的猜疑、亦对自己此生无法予她真心的愧疚。
  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在楚云溪的唇上,邵娟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永远都别对臣妾说抱歉,因为这是臣妾的选择。无论您信与不信,臣妾对您的心意,是女子对丈夫的爱。爱的形式有很多种,臣妾自认选择了最好的那一个。」
  同样的话,她曾经说过,将来也会同样地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温柔得无论她如何说明,这男人仍会在心底对自己怀抱份愧疚──愧疚於他的真心、他一生的情意,都只给了他的情人,而这情人却不叫邵娟。
  真的是好傻气,却又好温柔的夫君不是吗?
  邵娟微笑地看著又一次欲言又止的帝王,笑得更深了。
  
  *     *     *




《番外─禁宫秘(中)之二》

  《禁宫秘(中)之二》
  一盅盅盛酒的陶罐在地上滚动,滚了一段距离後才静止。
  「唔,我不行了,头、头好晕……」
  无寻捂著脑袋挣扎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居然连地面也扭曲变形,两条腿根本无法著力。
  「我抱你回房。」
  「才、才不要哩,唉呀,痛。」罪得连句话都说的含含糊糊,一不小心还咬到了舌头尖,楚无寻疼得大皱眉头。
  「醉鬼。」
  楚吕笑骂了声,无视无寻的抗议将人抱在胸前,一路走到无寻的寝室,小心翼翼地把早已歪头熟睡的人安稳地放在床上,解开发髻,脱去外衣,除去鞋袜。
  有多少年,没做这等伺候人的活儿?只知道这时间已久得让他难以立即想出。
  「无寻……无寻……无寻……」
  饱含爱慕的指,轻柔地碰触无寻的脸庞,颤动的睫羽、高挺的鼻梁、温热的鼻息,最後静止在微啓的唇瓣,舍不得离去。
  楚无寻,小他六岁的「叔叔」,按礼数该喊他一声皇叔,但是两人相处的时後,从来都只喊对方的名,不然就是你啊我啊地乱叫一通。
  「无寻皇……皇叔……」
  试探地唤了声,感觉十分别扭,更像瞬间拉远了与无寻的距离,让人难受。
  无寻是老天爷赐给他的贵人,就像当年帮他批命算卦的老者所言,与无寻相遇,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人,更拥有了独属於「人」这种生物的感情──爱。
  他爱无寻,爱得无法自拔。
  楚吕知道自己的身体,寄宿著一头残虐而噬血的狂兽,这匹兽行事乖戾狠绝,无视他人感受只求满足自己的欲望──对权势的欲望、对控制他人的欲望。
  在无寻面前,狂兽会戒慎地收起爪子,因为它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楚无寻。
  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改变,明显得让人诧异,更知道旁人的閒语,将他的改变隐晦地指向无寻。
  他不在乎蜚语流言,只在乎此刻正在熟睡的人,是不是也能爱他。
  静止在唇瓣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收了手,隐忍情欲煎熬狼狈地奔离无寻的府邸。
  直到楚吕的气息消失在房里,无寻才敢睁开眼睛,看著锦缎绣制的床顶。
  「我是……你的皇叔……」
  伦常彷佛快被那过於烫人的抚触磨蚀,无寻躺在床上,呓语般不停重复著同样的一句话。
  「我是你的皇叔……你的……亲叔叔……」
  
  *     *     *
  
  自从太子出生後,就在也没有皇子诞生的消息,为此不单急死一班後宫女子、同样急死担心皇族人丁单薄的朝臣们。上书奏请再开选秀的摺子不断被呈上御案,就连向来没有声音默默职守六宫的皇后也难得主动面君。
  让楚吕烦躁的不是这些人的举动,而是无寻突然间疏远的态度。
  他明白,自己的心思被无寻看穿。他不奢求无寻能接受一个男人,只希望能以知己的身分,和他说说话、谈谈开心的事,偶尔对饮高歌,只要保持这样,他就满足了。
  他彻夜未眠,写了满满五张白纸的信,派人送到无寻手上。得到的答覆却是白纸一张,与数日後传遍皇城,让楚吕痛苦的消息──
  承王爷纳男宠,对象是京城内的头牌小倌繁露。
  承王,是他特意赐予的封号,无寻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让承王这个名号沾染污点,去纳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就在这荒唐的消息传入楚吕耳里後一个时辰,被禁军架著臂膀押入帝王寝宫的承王爷,看到的是一张交错痛苦与疯狂色彩的脸孔。
  「说,这是真的吗?」
  「微臣对繁露的情意日月可证,愿舍封号与其携手天涯,请陛下恩准。」
  楚吕清楚地感受到他体内的狂兽,正为了难以吞咽的心痛而翻滚。
  拉起跪在地上的无寻,噙著被心痛煎熬到沙哑的嗓子,追问:「既然你能喜欢男人,那我?无寻你为什麽不选择我?为什麽?别说你没有爱我。」
  两个人都不愚笨,是单纯的朋友或者掺杂其他情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否定。
  「无寻,我爱你,我知道你是同样感觉,对吗?」
  「对……」垂落前胸的发,掩去无寻的表情,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
  无寻的回应,瞬间安抚下翻滚的狂兽,取而代之的是狂颠似的喜悦。何谓欣喜若狂,楚吕深刻地体会。
  无寻缓缓抬头,拨开遮於眼前的发,表情冷淡地彷佛陌生人般,开口:「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皇叔』,我们是拥有相同血脉、有著同一个祖宗的亲、叔、侄!」
  
  *     *     *
  
  许多年後,当列丹弓领著亲兵冲入禁宫欲杀楚吕,以报父仇时,却见两鬓雪白的老人,书了一室的墨迹,写的全都是同一首词。
  词名──竹马子。
  『登孤垒荒凉,危亭旷望,静临烟渚。
  对雌霓挂雨,雄风拂槛,微收残暑。
  渐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素商时序。
  览景想前欢,指神京、非雾非烟深处。
  向此成追感,新愁易积,故人难聚。
  凭高尽日凝伫,赢得销魂无语。
  极目霁霭霏微,瞑鸭凌乱,萧索江城暮。
  南楼画角,又送残阳去。』
  词意描写登上荒凉的孤垒极目远眺,将雨後初晴的新秋景致尽收眼底,而惊觉时序更迭之速,而引发追忆往事离京去国的悲哀,感慨政治上的失意,连同往日欢愉都已逝去难返。
  看著楚吕手中的笔,固执地在白纸上飞舞,仿若翩翩起舞的彩蝶,舞过一株又一株的花丛,那枝笔,亦舞过一张又一张的纸。染墨於白,书情於纸,白上的墨从此再难除去,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错事,错了便是错了,追悔懊恼,都改正不了既已发生的错误。
  而书於纸上的情,却是落了满纸的墨,也无法传递,因为满腔的情,欲寄予的人儿,已如残阳……逝去……
  
  
  【福利托克】
  呜呜呜,又来了个脱稿(脱离原订草稿)演出的家伙。O^Q
  楚吕把拔你葛屁就葛屁了,干嘛跑出来演番外啊!?(扔砖块,我扔!)
  看到五月的进度,发现楚吕葛屁後应该有不少人跟我一样乐吧!XD
  喔耶!大坏蛋大淫魔(喂)终於死掉了,这种烂人早死早好,反正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咱们云溪葛格跟列小弓的恩爱,当一块华丽丽的垫脚石而已啦!
  可是当我修稿ㄟ系尊,看到「列辰为了某个被囚禁深宫中的青年动用火漆印」这行後,非常悲壮(?)、非常委屈(??)、非常顾人怨招人打地,决定在已经破二十万字的长篇连载中,加一段楚吕把拔的内心戏(屁啦!XD),来交代一下这个青年是哪根葱蒜哪颗地瓜。
  啊口素厚~怎麽觉得越写越有禁忌的FU捏?未虾米好奇怪地楚把拔喜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叔叔」?(兴奋尖叫)
  害得超爱「乱伦派」(→你不要乱创名词)的大娘写著写著好兴奋啊!(尖叫尖叫)呷~~~因为楚把拔是个很扭曲变形(楚父(筋):谁扭曲变形了?)的货色,所以在他阿米巴原虫般扭曲变形的人格下,会对那个青年这样那样然後bi~~~~。
  而且而且,因为对於什麽「父x子/子x父」、「兄x弟/弟x兄」太有爱,也太有怨念,可惜这类的题材无法在商业志里面写(嘟嘴=3=),所以如果我哪天冒出个乱伦派的本子请别太意外鸟~因为怨念实在超级重啊啊啊~(鬼叫:p
  说到乱乱派,阿不晓得这个番外未来能不能放在商业稿里面!?毕竟楚把拔尬意ㄟ郎,是他的亲叔叔耶!虽然血缘关系很远啦!(笑)管他的,先给他写开心啦,叔叔就叔叔,叫叔叔多有禁忌的FU啊!(兴奋扭动
  这两个人最後究竟发展得怎麽样呢?
  楚吕把拔最後到底是怎麽翘辫子得呢?
  请待下回分解吧!
  (读者:找死啊!!!(青筋爆))
  
  ※关於修稿进度:
  啥?进度?进度是啥?这东西能吃吗?
  由阅读上顺畅度的考量,所以北鼻们在专栏里面看过的番外通通都要抽掉》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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